魔教的人要打道回府的事,隻是古清石随口編的瞎話。不過裴莺已經痊愈,寂無雲也的确在打算着啟程了。
“姑姑,你們這也走得太急了吧,難得來一回,就不能多留幾日?”古靈兒緊緊摟住劉婉兒的胳膊,眼神卻直瞄着寂無雲。
“你是盼着我多留幾日還是盼着寂教主多留幾日呀?”劉婉兒覺得小丫頭可愛,便故意說破,逗她一逗。
除了裴莺一臉冷峻看着窗外的夕陽不知道在想什麼之外,在座幾乎所以人都忍俊不禁。寂無雲雖然沒有笑卻道,“也罷,我還欠令尊一個人情,也該還了再走。”
小丫頭臉蛋兒立刻紅成了一片,躲到劉婉兒身後小聲道,“姑姑你看,都怪你。”
劉婉兒把她拉出來親昵地點了一下她的鼻尖也小聲道,“這不正合你意?”
古靈兒又偷偷看了看寂無雲,羞澀地笑了。
所有人聚在一起喝茶十分難得,然而很快這樣的偷閑便結束了。
“咳!”趙均霆假咳了一聲,劉婉兒立刻以準備晚飯為由拉走了古靈兒和阿妙。
隻有大男人在一塊兒,說話就方便多了。趙均霆吸了口不知道哪兒弄來的土煙,說道,“你們若要多留那便多留幾日,我們可要先回去了。”
寂無雲道,“也好,你們準備好了我讓臻時送你們下山。”
“我?”皇甫臻時指着自己的鼻子,臉色陰的很,“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趙均霆本來想婉拒,一看皇甫臻時陰陽怪氣的樣子,立馬來了興緻,“那可沒辦法,我的蛇最喜攻擊同類,你若不長那麼細長,它們怎能認得你?”
“你……狗嘴吐不出象牙!”皇甫臻時一拍椅子扶手,手就指向了沈念,“你怎不讓顧城去?我好歹也得訓練新兵。”
新兵?沈念指着自己的鼻子莫名其妙地看向寂無雲,難道他已經把自己劃為皇甫臻時麾下了?這是幾時發生的?
寂無雲對沈念搖搖頭,話是對着皇甫臻時說的,“我替他安排了别的事。”
顧城并不拒絕去送人,隻是聽寂無雲這樣一說,便放下茶碗問道,“什麼事?”
寂無雲假咳了一聲,端起茶碗道,“早上跟你講了你這麼快就忘了?”
顧城愣了一下,随即點頭道,“哦對,是了。最近事情太多,忙昏頭了。”
皇甫臻時皺眉看看顧城又看看寂無雲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來,就聽寂無雲道,“你不是要訓練新兵麼,那便把沈念也帶去。”
皇甫臻時看了看趙均霆,該人還是一臉陰笑,立刻甩了個大白眼過去。隻要不是一個人去,送送大棕熊什麼的,他也不是很介意。
沈念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劃到了皇甫臻時身邊。晚飯後,他回到屋裡,坐在床上,心又揪了起來,如果他的猜測是正确的,那麼琴澤現在傷勢如何,他會不會從此就廢了一雙腿?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聽見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