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臻時走近，一把抽出腰間的軟劍，銀光晃晃，森冷的讓人不寒而栗。沈念已經了解了他不是在開玩笑，也壓根沒準備手下留情，不由地向後挪了身子，卻沒挪動。

銀光突然在夜空中甩出一道光弧，沈念下意識閉上眼，等着他一劍封喉或者把他挑起來削成肉片什麼的。

可那劍氣卻沒有落下。沈念睜開眼，看到皇甫臻時正怒目瞪着他。他努力擡頭看向自己的胸口，看到一黑一白兩顆小腦袋擡了起來，還有輕微的斯斯聲。

“白團，黑團……”沈念笑着說，卻沒發出什麼聲音。

兩隻小蛇盤在沈念胸前，對着皇甫臻時猛吐信子，好像再說，你敢過來就和你拼了！

新仇舊恨都聚集起來，皇甫臻時收起軟劍，低笑道，“好！你們就一塊死吧！”說罷，拿出十成功力，狠狠地揍了下去。

沈念最後在心裡歎道，這位長老是真的夠狠。然而他始終沒有還手。

皇甫臻時揍了一頓爽的，氣消了才停手。仔細看看，沈念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了。他站在那裡，擦手上的血，突然兩條東西掉在他頭上，他手上的動作停了。

白團和黑團被皇甫臻時捏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看了看，然後被輕輕扔掉了。

“滾回趙均霆那兒去！”皇甫臻時低吼了一聲，兩條小蛇吐了吐，信子便消失了。

皇甫臻時擦幹淨手，又看看沈念七竅流血的臉，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為了兩條畜生，至于麼。”說完，走過去，扶起沈念給他渡了些真氣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