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塵殿……”琴澤擡頭仰望八層殿堂上的黑金牌匾，念出上面三個金燦燦的大字，心想這麼大的地方那得放多少兵器啊，興許跟皇宮禁軍庫房相比都不一定遜色。

然而登上台階，琴澤卻發現大門無人把守:“這麼重要的地方怎麼無人看管？”

寂無雲一邊掏出鑰匙開門，一邊答道:“兵器需稱手，不然偷走何用？”

瞧着那普通的鑰匙和普通的鎖，琴澤雖不懂寂無雲的話，但莫名覺得有理。

殿内陳列的兵器數不勝數，大到長得比琴澤還高的砍刀，小到比繡花針還細的暗器，外加奇形怪狀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兵器無數。八層樓逛下來，琴澤頭都暈了，早記不得看過哪些東西。

“我能挑件暗器嗎？”琴澤心想，起碼攜帶方便，練起來應該也不會太難。

“不能。”寂無雲回絕得十分幹脆。

“為何？是你說兵器要稱手的。我手小，自然該挑小的。”琴澤轉悠到一排銀針跟前不走了，擡頭盯着寂無雲。

寂無雲掃了一眼琴澤的手，知道他壓根沒理解自己的意思:“我說的稱手跟手大小無關。你見過哪個天下第一用暗器稱霸武林？”

琴澤想了想，在他有限得可憐的消息來源中，的确沒聽說過有這樣的天下第一，不過他自然不會就此放棄，便反問道:“那假如天下第一手長得小，就不能用暗器了嗎？”

“自然能。”寂無雲覺得琴澤可能被數目衆多的兵器給吓住了，才總圍着暗器打轉，心道這雪塵殿還有地下半截呢，要都看完還不得暈過去，還是先讓他緩緩。

“那為何我不能？”琴澤看看寂無雲那雙十指修長看上去就很貴氣的手，偷偷摸摸把自己瘦瘦小小跟姑娘似的手從袖子裡伸出來，悄悄摸了出去。

寂無雲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隻手給拽了回來:“有毒！”

被寂無雲出奇大的手勁兒一捏，琴澤感覺手骨要碎了，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面色發白地問道:“若碰了會怎樣？”

寂無雲冷冷道，“救得及時，廢手，不及時，喪命。”

琴澤聽得心驚肉跳，猛地後退一大步，定驚之後卻還是不死心地問道:“你還沒說為何我不能用暗器？”

寂無雲雙臂抱胸:“因為你還不是天下第一。”說完便轉身下樓。

“我...”琴澤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不服氣地跟上去拽住寂無雲的胳膊，把他對暗器的好感又說了一遍雲雲，并承諾自己可以先學一樣正規兵器，學好了再讓寂無雲教一樣暗器。

寂無雲對琴澤一番刁難純粹是因為他太無聊，其實學不學暗器無關緊要，他便答應了琴澤的請求。

這下琴澤萎靡的情緒又高漲起來，頭也不暈了，眼也不花了，興緻勃勃地拉着寂無雲去挑暗器。

“還是先選兵器吧。”寂無雲提醒道。

“對對。”琴澤于是改變方向，往那些大家夥跟前走去。

先前那一番隻是走馬觀花，現在寂無雲是一樣樣仔細地介紹，剛講了五樣，就被琴澤打斷，就見他嘴角抽了抽問道:“難道這裡的兵器你都能如此事無巨細地講出來？”

寂無雲看了看琴澤，了無生氣的表情好像在說:你居然問這樣的蠢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