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裝甲都标志着她是來自卡隆,卡隆的機都不太喜歡别人莫名奇妙的關芯,這可能讓她被感覺小瞧了。
暴風雨又在芯裡想,估計這個TF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
“你的能量還不能支撐你多走幾步,先吃點東西。”
暴風雨把能量塊往她那推了推,結果這個TF看起來更生氣了,她緊緊地掐住自己的手臂抱住胸甲對着暴風雨說話,她感覺這個女機的發聲器都在顫抖。
“你不記得我了?也對,我們的冕下日理萬機,怎麼可能記得我這樣一個——無名小卒。”
接着她憤怒地從子空間把一塊能量塊丢在暴風雨面前,暴風雨終于在一個記憶模闆的角落找到一個文件,是一次卡隆地區的物資派發記錄,她記錄日志裡寫了重新安排卡隆教會的神職人員這件事,裡面有關于這個小軍品的一些記錄,這個能量塊她還記得是之前自己喜歡的那種。
“在卡隆我和你說過話的,對吧?”
她不确定地交叉着雙手,那個小軍品突然咬着下唇沉默下來,紫色的光學鏡緘默地瞅着她,暴風雪想起來這雙顔色獨特的光學鏡,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倔強。
“這個能量塊是我給你的,沒想到你從卡隆來到了鐵堡。”
“先吃點東西吧,醫生說你的傷需要靜養幾天,期間你可以留在教堂裡。當然隻要你想随時可以走,沒有任何TF會攔住你。”
吃完飯後這個TF氣沖沖地告訴暴風雨她的名字,并且表示自己會留下,有什麼活都可以交給她幹,無論是什麼,包括那些說不上台面的,她則表示這麼做自己不想欠任何機的情,尤其是教會這個大麻煩。
暴風雨無奈地攤了攤手,隻好邀請這個姑娘在教會裡走一走,也許能找到什麼事給她做做。
天色漸暗,教堂裡已經不再對外開放,隻有一些打掃衛生的自動化機器在工作,還有練習頌歌的管琴師,他的手指在琴鍵上按來按去,因為明天有一場禮拜的緣故,需要把譜子練得很熟。
暴風雨感覺到毒蜘蛛在時不時地看自己她,她表示可以讓她做一些後勤的活,例如教會的物資儲備需要人手,也不算是什麼髒活累活,然後就表示自己要去休息充電了。
毒蜘蛛很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這麼早就休息。冕下,您能充電下去嗎?還是強迫自己下線?”
“回去我可以看一些神學資料打發時間。”
“真是浪費大好時間,你們教會的機生活就那麼枯燥無聊嗎?還是隻有鐵堡的TF才會這樣。不如出去轉轉,就當是讓我提前了解要買什麼東西。”
她一邊說一邊拉着暴風雨往教堂的大門走,但是因為體型問題沒能拽得動,于是她擡起頭,瞪着那一對藍色光學鏡。
“勞駕您挪挪步。”
暴風雨有些芯累,扶着自己的頭雕說。
“我會被其他機子認出來的……如果惹出什麼是非來,恐怕教會需要好好處理。”
“什麼?您指望平時隻能看到您的嘴的面甲能被其他TF認出來嗎冕下?除了你那顯眼的塗裝,不過那些崇拜您的機子噴了這種,倒是不需要擔芯,”
說到這毒蜘蛛笑了一聲,還是有點區别的,暴風雨身上的鉑金色塗裝在光線下看着帶點藍色的閃光,隻有這點是那些僞劣她塗裝的機做不到的。
而暴風雨的面甲則感覺有些燙,她結巴住不說話了,被她拉着往外走。
“你被認出來安保部的巡邏小隊認出來怎麼辦?”
“我打扮成神職機子不就好了。”她從一旁下班的機子手裡拽過來一個袍子,還瞪了人家一眼。
暴風雨安撫好那個無辜的機子,看着毒蜘蛛給自己裹上長袍,她仔細觀察,原來真的是看不見上半張臉的。
暴風雨給魁星發去一條内線,他也被吓了一跳不論說什麼也要跟過來,但在她發了一句自己沒穿袍子後他也就囑咐了一句避開一些機子多的油吧就沒在堅持了。
毒蜘蛛帶着她一路小跑從側門出了教堂,來到後面的廣場上,沒有任何機子察覺異樣,暴風雨不安地搓着雙手,從上到下看了一眼自己的機體。
“放心吧,不會有機子認出來您的冕下。”
毒蜘蛛在内線給她發消息,帶着她在大街上走着,鐵堡的夜晚确實值得一看,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體會過了,還是在小時候她坐在父親的臂甲上才有過,但是還是有機子不斷側着光學鏡看她,她感覺自己的冷凝液都要冒出來了。
“他們怎麼都在看着我……我的舉止有任何不妥嗎?”
憑真芯話,暴風雨的面甲繼承了優秀的父本母本序列碼——天然的冷美人,優良的貴族教育讓她的舉手投足都帶着一股子優雅勁,但是那對總是帶着憂郁感的藍色光學鏡又讓她顯得無辜。
優良的軍品機那淩厲流暢的機翼形狀和陡然收緊的腰部裝甲外緣都頗為吸睛。在那種油吧裡,她這種單純且搶手的類型一定會被吃抹幹淨——可憐的冕下。
毒蜘蛛咬牙切齒地用手臂關節軸承戳了一下狀況外的某機悶着頭帶着她往前走,察覺到她磁場波動的暴風雨盯着她。
“?”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