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傅明雪擺擺手，“不要胡思亂想啦，他現在休假，天天在家呢，我出來躲一躲。”
王瀾抱臂，圍着傅明雪打量了一圈，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老大，梁林清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他還能對我做什麼啊。”傅明雪被看得不自在。
王瀾摸着下巴：“可不能這麼說，老大你長得如花似玉的，萬一那個王八蛋把持不住，把你......”
對上傅明雪冒殺氣的眼神，王瀾聲音弱了下去：“......把你其次咔嚓了怎麼辦。”
傅明雪：“......”
這群人，腦子裡都是什麼髒東西。
“不要提他了，說說我吧，我快煩死了。”傅明雪歎一口氣，看向雅瀾兄妹，滿目真誠，“咱們朋友這麼多年了是吧，你們實話實話......”
他指了指自己。
“我到底，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啊？”
全場寂靜。
雅瀾兄妹沒想到，傅明雪會問出這個問題。
“當然是女......”王雅脫口而出，卻又蓦然頓住。
她一直肯定，老大性取向是女，但是現在想想，怎麼好像又不确定了。
因為他們在一起相處的時候，老大和王瀾俞舟一樣，看見美女也會多看幾眼，毫不吝啬他的稱贊，所以王雅以為，老大性取向是沒問題的。
但是仔細想想，老大雖然愛看美女，但是，他好像真沒表現過，他喜歡上哪位美女啊？
王雅被難住了。
見王雅不說話，傅明雪慌了：“啊？你别沉默啊，姐姐，你想說什麼，大膽說出來。”
他目光投向王瀾，王瀾沉默：“别吵，我在思考。”
他覺得，老大應該不喜歡男生，他們兄弟這麼多年了，老大要真有給的傾向，他能看不出來？老大要是給，他立刻馬上出去撞牆。
老大喜歡女生？啧，也不一定，老大長這麼漂亮，很少有女生能被老大看上，要不然這麼多年，老大也不會一直單身了。
“這樣吧老大。”王雅深吸一口氣，“既然我們都看不出來，那就做一個測試吧。”
五分鐘之後，包間門被鎖上了，傅明雪被按在桌子前，王雅開始在自己pad裡找小視頻。
傅明雪瑟瑟發抖：“不是，你們要幹什麼啊。”
王雅先打開圖冊，先找了幾張穿jk的清純女高：“老大，你看，怎麼樣？”
傅明雪點頭：“還行吧，挺好看的。”
王雅指尖一劃，下一張，前凸後翹漁網襪，性感兩個字要崩到人臉上，傅明雪點頭：“也好看，好身材。”
前面照片隻是緩沖，王雅點開了小視頻。
白花花的一片，傅明雪吓得趕緊閉上眼睛：“啊啊啊王雅你在幹什麼！你在給我看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老大，你不喜歡看嗎。”王雅有點無辜，“這是我哥的珍藏精品，他說沒有男的能抵抗地住脫衣女郎。”
傅明雪更崩潰了：“王瀾，你背地裡在看這些東西！”
王瀾更無辜：“老大，我是一個成年的，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性，看一點小視頻也沒妨礙到别人吧。”
“老大，你看這些的時候，就沒有點什麼反應嗎？”
傅明雪臉色爆紅：“還有啥反應？我現在反應不夠激烈嗎？快給我關掉！關掉！”
王瀾撓撓腦袋：“老大......你沒有感覺到......硬嗎？”
傅明雪全身的血液都快沖到腦門了，氣急敗壞：“哪裡硬？我告訴你，我現在拳頭最硬！”
雅瀾兄妹對視一眼，不對勁，老大确實有點不對勁。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性，他從小到大，居然對顔色視頻不感興趣。
王雅打了個響指，關掉剛才的脫衣舞女郎，點開了另一個小視頻。
傅明雪還以為結束了，剛睜開眼睛，就看到滿屏幕的歐美壯男，在得意地秀自己健壯的□□，他又把眼睛閉上了：“王雅，我服了，你從哪裡搞來的，這麼多......壯士？”
“老大，快睜開眼看看，這壯碩的肌肉，這完美的線條，這俊俏的臉蛋，啊啊啊，我都要臉紅了.....”
傅明雪有氣無力了：“有點惡心，快關上，我要吐了。”
王雅生氣地點了暫停。
“老大，女的女的你不愛看，男的男的你也不愛看，你說說，你到底性取向是男是女？”
傅明雪有氣無力：“我不知道才問你們的嘛。”
王雅翻着pad裡的圖庫，一劃，不小心點開另一個視頻。
甜膩的呻吟混着低喘猝不及防從pad裡傳出來，王雅當場石化，手忙腳亂關閉視頻，卻誤觸音量鍵，一時間聲音放到最大，整個房間裡都回蕩着兩個男人暧昧的喘息。
“我草。”王瀾不可思議，“王雅，你居然看那些髒東西？”
王雅趕緊關掉視頻，臉都紅了：“就，就普通鈣片而已，你看島國愛情片，我還沒有鄙視你呢，你倒還歧視起我來了。”
“鈣片？什麼是鈣片？兩個男的......”王瀾快惡心吐了，“好惡心啊，你怎麼看得下去的。”
王雅反駁：“給我閉嘴！你懂什麼！你看多人play的時候我都沒罵你惡心！”
兄妹倆産生分歧，差點打起來。
視頻雖然關上了，那聲音好像還在耳邊回蕩。傅明雪整個人僵硬在了座位上，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兩個男人，現場版音頻，他真的完全震驚住了。
兩個男人.....嗎？
猝不及防地，腦子裡突然蹦出來好多東西，碎片一般，不清楚也不清晰。
昏暗的夜裡，甜膩的酒氣，纏綿的呼吸，和男人含着笑意的聲音。
“我可以親你嗎？”
“這可是你答應的。”
傅明雪猛地站起來，帶倒了一片椅子。
打架中的雅瀾兄妹立馬停手，看了過來：“老大，怎麼了？”
傅明雪臉頰已經完全變成紅色，他喘着氣，心跳如鼓，腦海裡卻不斷出現那個男人的聲音。
那道聲音……
……是梁林清。
雅瀾兄妹還沒反應過來，隻見傅明雪撂下一句“我先走了”，仿佛見鬼似的急匆匆逃離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