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傅明雪再也忍不住,嗷地叫出聲,他抱住可憐兮兮的自己,“你你你幹什麼,大流氓,你不要過來啊啊啊啊啊!!!”
“我隻是試試溫度。”梁林清摸了摸被褥,有些無語,“好了,床暖好了,你可以走了。”
傅明雪呆滞住了:???
不是,他的作用,就真的來暖個床啊?啊?
看傅明雪一臉呆鵝的樣子,梁林清微微勾起唇,兩手撐在傅明雪身側,剛剛好把人困住:“哦,不想走,那跟我一起睡?”
“滾啊。”
傅明雪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他推開梁林清,連滾帶爬下床,還沒摸着拖鞋,又被梁林清一把拽住一隻腳腕,輕松将人拖了回來。
傅明雪:?
傅明雪單側肩膀被一隻手按着,不知道梁林清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傅明雪動彈不得,被迫躺平面對梁林清。
“流氓?你說誰流氓?我長得像流氓?”
傅明雪舉起一根手指,忍不住:“你!就算不是流氓,那你也是個變态。”
梁林清:“?”
他饒有興味:“怎麼說?”
傅明雪總算找到機會控訴了:“你你你,你那張照片——”
傅明雪兩隻手在肩膀手臂胸前一通比劃:“就是那張穿襯衫的半身照!戴的是不是項圈?我記得好清楚的!那項圈上還有鎖鍊!”
傅明雪痛斥:“就是你!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看着人模狗樣,背地裡居然玩這種東西。”
梁林清:“……”
“你聽我解釋。”梁林清喉結滾動,努力想着措辭,“那,那其實是奧瑞的新項圈……我隻是,替它,驗一下貨。”
說到後面,梁林清自己都理直氣壯起來了:“是的,我在驗貨,不試試怎麼知道質量怎麼樣呢。”
傅明雪:“……?”
虧他想得出來,傅明雪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奧瑞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啊。”
梁林清表情無辜:“當然,它已經謝過了,說我是特别好的主人。”
傅明雪找不到話反駁,有點内傷:“那,那你試就試,幹嘛拍照片,老不正經!”
梁林清認真想了想:“唔……可能是買家秀,好評返現吧。”
“你放屁!”傅明雪快要氣死了,“你網購過嗎你,整得明白嗎你,學一個詞就亂用。”
“幹嘛總是攻擊和反駁我。”梁林清自上而下低頭看他:“如果我承認拍那種照片我是個不正經變态,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傅明雪蓦然愣住。
隻見梁林清慢慢低下頭,湊到傅明雪頸邊,鼻尖幾乎碰到傅明雪白皙的皮膚,他輕輕吸了一口香氣,慢悠悠道:“好吧,我現在承認我是個變态,你滿意了吧。”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邊,傅明雪皮膚瑟縮,上半身都在不自覺地微微顫抖,他再也受不了梁林清這變态了,猛的推開梁林清,臉紅地像猴屁股似的拔腿就跑,拖鞋也沒來的穿瘋狂逃回了自己的卧室。
主卧傳來巨大的關門聲。
梁林清忍不住唇邊的笑意,笑個不停。他倒在床上,傅明雪剛才躺過的位置,還殘存着傅明雪的餘溫。
有事沒事逗逗傅明雪,也太好玩了。
啊啊啊梁林清這個混蛋!真想掐死他!
傅明雪倒在床上,臉上的紅熱還沒消散下去。
什麼死變态!敢這麼捉弄他!啊啊啊啊賤人!
傅明雪快氣死了。
這時候,奧瑞跳上床來,直往傅明雪懷裡鑽。
傅明雪把小狗提溜出來,一臉嚴肅:“奧瑞,說,你是誰的狗!梁林清的狗,還是我的狗?”
奧瑞舔舔鼻頭,但是不會說話。
傅明雪抱着小狗,咬牙切齒:“奧瑞,給你一個表忠心的機會,你前爹梁林清欺負我了,你去,咬他一口,給我出氣,回來之後,我就是你新爹。”
“新爹會讓奧瑞頓頓吃上燒烤和肉骨頭。”
或許聽到了“肉”這種敏感字眼,奧瑞汪汪叫了兩聲,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傅明雪把小狗放下,拍了拍小狗的屁股,奧瑞就像擰上了發動機一樣,咻地一下就奔了出去。
幾秒鐘之後,梁林清的卧室裡發出慘叫:“奧瑞!你大晚上幹什麼!”
傅明雪興奮起來了,難得聽梁林清發出這樣不可置信裡夾雜着無比震驚的叫聲,難道奧瑞真的替他報仇,狠狠咬梁林清一口了?
過了一會兒,小狗跑了回來,嘴裡還叼着什麼東西,直接叼到傅明雪被窩裡,邀功似的叫了兩聲。
卧室沒有開燈,光線有些昏暗,傅明雪看不清是什麼東西,但是摸了摸是布料材質,像是一件衣服。
梁林清随後趕來,禮貌地敲了敲房門:“勞駕......”
傅明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了?”
梁林清深吸一口氣,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勞駕,能把内衣還給我嗎?”
傅明雪看着自己被窩裡那一團布料,發出尖銳爆鳴。
一分鐘之後,梁林清,狗,和他的褲衩,統統被關在了門外。
傅明雪還鎖上了門。
梁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