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西餐?日料?你喜歡吃什麼?”
“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陶小萄把李财韬帶到了一家小巷子裡的中餐館,點了幾道招牌菜。
“我上學的時候經常來,這裡可好吃了,還很便宜呢。”她笑眯眯地說:“這頓我請。”
“角大,很難考的。”李财韬誇她:“你很厲害。”
“還好吧,隻要肯努力就好,再說了你可是博士唉。”
李财韬笑了笑,謙虛了一番。
一頓飯吃得還算融洽,隻不過陶小萄沒再打算這麼耗下去,她說:“我年輕的時候吃過虧,但是結果隻感動了自己。後來又在暗中窺見過天光,不小心為此神往。”她笑了笑,頗有些自嘲:“可惜落花帶泥,流水東去。而我,也很難再去入情入心。”
“小萄,我......”李财韬想說什麼,但他看陶小萄,果然如雨中孤花,憐弱卻清傲,縱然他真的喜愛,伸出手去,如何敢摘?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蒼白,也顯得無力。
陶小萄是自己走回家的,從晚上走到半夜,在這深秋,她也沒覺得冷,隻是多少也有點難受,無關别人,就恨自己。
走着走着,有車在身邊停下,不是别人,正是葛銘憲。他降下車窗,也沒多問什麼,隻說了兩個字,似曾相識。
“上車。”
陶小萄想了一路,被風吹了一路,再不想認命的事兒也想通了,人不能在沼澤裡愈陷愈深。
“葛先生?沒事,我就想走走,晚上吃多了,消化消化。”
葛銘憲看她的樣子,不是随意走走,像是走了很久,但他最終也沒說什麼,隻是升上了車窗,走了。
而陶小萄也不曾想到,這之後,竟會有兩個多月再沒見到他。
之前葉文典說人事架構會變動,陶小萄後來把這事兒給忘了,結果臨到年關,這事兒竟然公布了。升職的可不止是陶小萄,葉文典升的更高。
“小陶姐請吃飯啊!”羅晶晶在一邊起哄。
“那必須的,不過咱們葉總也得請啊!”
葉文典比她們知道的早,在這個飯店不好定的時候早都定了個大包間。
“荷塘哎,還得是葉總有錢。”
晚上下班,十來個人一窩蜂去了荷塘,陶小萄搭葉文典的車。
“雖然是個副經理,挂個名,但是工資能漲一些。”葉文典笑:“最起碼,工作起來也能更賣力!”
“那得多謝葉總栽培!”
“是你自己優秀!”葉文典問她:“我看公司最新統計的資料,你離婚了?”
陶小萄雖然沒想着說,但被問到了也沒逃避,她有點不好意思:“對,離了。”
葉文典沉默了一下,才問:“方便問一下原因嗎?”
“我要說我這是一場合約婚姻,你信嗎?”
葉文典不可思議:“合約婚姻?”他不明白:“怎麼還有這種事?”
陶小萄笑:“是吧,荒唐吧。”她聳肩:“為年少無知買單了。”
葉文典雖然好奇,也沒再問。
到了地方,其他人都到了,大家開始吃吃喝喝。陶小萄喝完一輪酒,感覺有點飄,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好在也沒人再讓她喝。
她去了趟衛生間,出來拍了拍臉,準備回包間去,就看到拐角處有兩個身影,她走近一看,竟然是葛銘憲跟朱子高!
想跑也來不及了,隻能硬着頭皮打招呼。
“叔叔,葛先生,你倆怎麼在這裡?”
朱子高比起詫異在這裡見到她,更加詫異她會認得葛銘憲,不過他比較穩重,隻說:“小陶啊,我跟葛先生談點事。”
“行,那你們慢慢談,我走了。”
她回到包間,一屋子的聲音震耳欲聾,也沒壓住她極速跳動的心聲,那聲音在她耳中陣陣回響。葛銘憲靠着牆壁歪頭看她的那張臉,那個動作,那個身影就像他口中抽的那隻煙散出的煙霧,在她腦中,眼前不住缭繞。
“小陶?怎麼了?喝多了?”葉文典過來關心她。
“沒事,沒喝多,還能喝。”陶小萄捧着杯酒,又往人群湊了過去。
但實際上,她也就再多喝了兩杯,而結束的時候,她走路都東倒西歪。
“小陶,我送你吧。”葉文典扶着她。
“沒事,沒醉,我很清醒,我就是走路有點飄。”
她磨磨蹭蹭,其他人都走光了,現在也就葉文典還沒走了,他也喝了不少酒,但他酒量應該很好,看着沒什麼醉意。
出酒店大門的時候,葉文典幫她把羽絨服穿好,陶小萄被冷風吹了一個哆嗦,侍應生去幫他開車了,葉文典就在這邊等,他叫的代駕也到了。
但很快,後邊有人過來了,烏泱泱一群人。葉文典自覺的帶着陶小萄往旁邊站了站,就在挪動時,他手裡的陶小萄被人截了過去。
他轉身,在一群西裝革履的人中,準确的把目标定在了中間的那個男人身上。
他垂着眼眸,看着他們仿佛并沒有什麼特别的情緒,隻有手攬住了陶小萄,仿佛那本就是屬于他的。
“抱歉,我是她的鄰居,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