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自己,大家從商場出來上車,此處距離探靈地并不算太遠,車子行駛了大約十五分鐘就到了。
等到了地方大家都有點兒意外,這地方看起來有些破敗荒涼啊,整個區域亮燈的都不多,這裡不是老居民區嗎?
楊鈞:“是很老的老城區,原本政/府是準備拆遷的,也有幾個房地産開發公司來談拆遷,但有七家釘子戶怎麼都說不通,要的錢太多,幾家公司就不太想拆了,事情就這麼拖着。”
“準新娘過敏死亡案一出,釘子戶裡面有兩戶同意降低價格搬遷,但開發商都比較注重這個,拆遷意願反而低了,而且隻有兩戶願意降價,其餘五戶還是模棱兩可的态度,開發商就沒談。”
“等再後來,整個小區經常出現嗚嗚嗚的聲音,不是哭聲,而是嘴巴被捂住或者堵住,想要說話又開不了口的聲音,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剩下那五戶人家也願意降了。結果開發商不談了。”
“後來眼見開放商安排在這裡談條件的人一個個撤走,小區裡面還有人牽頭,願意降低整體的拆遷價格,但是這會兒這片小區出了名,開發商怕建完樓之後房子賣不出去,都跑光了。”
羅成輕咳了聲:“這片小區其他住戶因此恨上了那七戶人家,經常來砸門吵鬧,本地派出所的兄弟幾乎是天天來調解。那七戶人家都搬走了,這才消停下來。哦,咱們今天要去的探靈地,就是曾經的釘子戶之一。”
楊鈞和羅成介紹情況間,衆人爬上了六樓。也就是曾經的準新郎齊耀輝的家,也是準新娘李倩過敏的地方。
警方已經事先拿到了鑰匙,楊鈞開門。
厚重的鐵門被推開,屋裡空蕩蕩的。
楊鈞介紹:“這是老房子,空間較大,三室一廳,齊父齊母住在主卧,曾經的準新郎齊老大和他弟弟齊老二分别住在另外兩個卧室。”
“死者李某是外地人,來到沽上打工認識的齊老大。當天是訂婚宴,兩家吃完飯太晚,沒有車了,齊家就留了李家人的家裡住宿。”
胡東風:“在家裡?”環顧四周,三室一廳,已經住了四個成年人了啊。
楊鈞點點頭:“按照口供,是兩家人都不寬裕,就想着能省則省。李某和齊老大本身已經同居,他們還住在齊老大的屋子,齊老二在父母房間打地鋪湊合一宿。李家父母和李家弟弟就在齊老二房間裡住,李家弟弟打地鋪。”
胡東風皺眉:“怎麼是這個安排。兩家弟弟在客廳打地鋪更方便吧?”
楊鈞:“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當時詢問,李家說女兒要出嫁了,還是遠嫁,他們高興又難過,根本睡不着,李家弟弟說是打地鋪,實則方便聊天。”
“齊家說,半夜要是去廁所,肯定得路過客廳,他們擔心李家人看見客廳有個大小夥子不好意思去廁所。”
兩家給出的答案都很合情合理。
許合一又問:“他們在哪裡吃的飯?”
楊鈞:“齊家,訂婚飯是兩家媽媽一起動手做的。”
赫陽:“那他們的彩禮是多少?”
楊鈞:“說起這個,我們調查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李家當時要二十萬彩禮,承諾帶回五萬。李某知道齊家兩個兒子條件不好,就和齊老大說,她這幾年打工省吃儉用攢了八萬塊錢,你就和家裡說要十二萬彩禮就行。剩下的她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