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合一失笑。
赫陽毫不客氣的将被扒開一點兒的猕猴桃塞入許合一手中。處理怨氣什麼的,還是天師更專業,她這個學習馭鬼的,不行。
許合一接過猕猴桃,手指在被扒皮的地方輕輕一抹,猕猴桃瞬間恢複如初,仿佛剛剛被扒開的皮是所有人的錯覺。将猕猴桃重新放入塑料袋,拎着袋子許合一沖着在門邊張望的席家三口說:“東西我們就先帶走了。”
“好好好。”席母滿臉欣喜:“可是這個東西警察們也拿走過……”
“我會處理好的。”
席父:“您是大師吧,大師您看,這個彩禮錢什麼時候能找回來。”
“對對對。”席母紅了眼眶:“咱家條件本來就不好,女方那邊還非得要房子,為了對方願意嫁,我家真是掏空了所有的家底兒才給他們買的那所新房。彩禮錢是咱們借的,現在丢了可怎麼好。”
楊鈞:“我們會盡全力找回來的。”
衆人從卧室出來回到客廳,許合一問席父:“當天晚上有沒有什麼特别的地方?”
席父:“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特别的地方,我那天心情不太好,回來和兒子喝了兩杯進屋清點完錢就睡了。”
胡東風:“不是要訂婚了嗎,怎麼還心情不好?”
席母頓時恨恨道:“還不是那個女人,又要房子又要三金還要彩禮,說什麼生孩子時候用的,咋地,咱們當老人的是不幫着帶還是能不幫着養,說得好聽,不就是想撈錢麼。”
“要不怎麼聽說彩禮錢丢了就馬上退婚了,一點兒也不顧念和我兒子一年多的感情。我兒子放不下她,去找人說和,結果她說的是什麼話?”
“說我們家算計她,彩禮錢讓她裝修房子,可那房子就是買給他們結婚的呀,她不住嗎?又沒讓她出錢裝修,彩禮錢不也是我們給的。她還落個好名聲呢。”
“她說房子沒她名,她也不想加,裝修了,趕明兒離婚,裝修的東西拿不走,咱們倒是可以起訴從她要彩禮錢,你們聽聽,這婚還沒結呢,就想到離婚了,這哪裡是正經過日子……還說什麼咱家要是一分錢不出,孩子随她姓,可咱家為了買房都掏空家底了,再說了,那孩子從來都是跟爸爸姓的,不跟她姓就不管她叫媽了?就不是她生的兒子了?”
席母越說越激動,氣得猛猛拍大腿:“我們家怎麼就攤上個這麼不講道理還掉錢眼兒裡的人……”
“媽。”席舟打斷席母的哭訴:“别說了,說來說去,她就是嫌我窮。”
許合一看向他:“我也覺得她應該就是嫌你窮。畢竟你準頭不豐,鼻翼幹癟,你這是典型的窮命,還是窮一輩子的那種。”
席舟眼底的竊喜還沒來得及凝聚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
“大師嘴下留德。”
許合一看向說話的席父:“這年頭說實話就是無德了?”
慧可也看向席父:“師姐說得沒錯啊,你兒子額頭緊窄,山根凹陷,鼻梁扁平,下巴尖薄,臉無二兩肉,這就是典型的窮命,窮一輩子不說,還是每況愈下的那種。”
……
整個屋子陷入死一片的寂靜,尤其是席母,大腿也不拍了,也不嚎了,眼淚這回倒是實打實的流了出來,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