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警長：？

許合一輕咳了聲：“她就是那個傳說中徐貴的情人，傳說因為她與徐貴偷/情才導緻徐貴妻子病死，最終徐貴妻子開始瘋狂報複。”

“呸！”紙紮小人怒而站起：“不會說話就閉嘴，什麼叫情人，你才是情人，你全家都是情人。”

許合一好脾氣的舉起雙手做投降狀：“這是落花村的村長說的，我也不知道真假，所以我說了，傳說麼。”

小人噎住，氣得盤坐在手心裡，呼哧呼哧的。

許合一放下手：“現在捧着你的是警察，你有什麼問題，不妨和他說說？”

小人不吭聲。

黑貓警長：“我能向你請教一件事嗎？”

小人動了動，依舊沒吭聲，但神态不在緊繃，有所松動。

黑貓警長：“我想問的是殺死八名女子的真的是徐貴妻子嗎？”

“不是。”小人急忙否認：“殺人的是徐貴。”她冷笑連連：“都說男人挂在牆上才老實，實際上，死了也沒老實，那些女孩子都是被徐貴女幹/殺而亡。”

許合一沉下臉，倒是不太意外，那些女孩子死亡時的姿勢充分說明了問題，隻不過是厲鬼做的，所以法醫那邊屍檢也檢查不出。

黑貓警長：“那你呢，你剛剛否認了與徐貴的關系，你能說說嗎？”

小人冷哼：“死都死了，塵歸塵土歸土，沒什麼好說的。”

黑貓警長的搭檔帶着兔子面具：“我記得有首詩，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不該得的罵名就不應該得。”

小人用手托腮，過了會兒才說：“是徐貴要強女幹，我拼死反抗，然後他掐死了我，當然，他也沒得到好，被我踹碎了蛋，腦袋還磕在石頭上，沒等來别人救他，他就死了。”

“我爸、不對，那個男人已經稱不上我爸了，張富知道我是怎麼死的，不過乖兒村願意出一大筆錢，他就默認了他們的說法，拿着錢走了，甚至同意把我和徐貴這個王八蛋合棺。”

所以她不願意說，說了有什麼用呢，父母已經默認了，她一個死人要怎麼訴說冤屈，又給誰訴說。

所有人腳步同時頓住。楊弘文沒忍住罵了句髒話。

小人反倒笑了：“這沒啥，橫豎仇我也當場就報了。”大概是心中最憤恨的事說了出來，小人身上的怨氣少了不少：“警察同志，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落花村這三年死的不是八個人，而是十個。”

沒等警察問，她自己先招了：“另外兩個是我殺的。我至死也沒有讓徐貴得逞，所以停靈的時候有兩個人就打起了我屍身的主意。”

砰——許合一腳下一顆圓溜溜的石子飛出去，狠狠撞在了一塊大石頭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許合一面無表情：“腳滑了。”

衆人都沒吭聲，沉默着從山上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