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跟我求婚?”在許霧腿麻之前,梁裔回過神來了。
“是的,梁裔先生,請嫁給……不是!請……,請和我結婚。”許霧本想說請娶我的,但覺得不夠大氣,臨時改了,唉,沒有彩排的結果。
“等一下!”梁裔大叫,這才反應過來,他被求婚了?不是他求的婚,他被求婚了!和他想的不一樣啊,完全不一樣。不應該是他潇灑帥氣地單膝跪地,說出他反複改過數十遍的求婚誓詞,然後送上鮮花,為霧霧戴上戒指,然後相擁接吻,他還準備了錄像機,要錄下這個精彩時刻,一輩子都可以回味嗎?怎麼就現在這樣了,他站着,老婆跪着,兩位吃完小魚幹的主子已經開扒桌子了,再不阻止,桌上的菜就保不住了。
“你不想結?”這個結婚是許霧沒想到的,一時也呆住了。
“不是,等會,我捋一下。”梁裔抓着自己的臉,一切流程都對的,環境也對的,氣氛也沒有問題,香薰和蠟燭也還燃着,但,就是人的站位反了。
“你……”許霧沒求過婚,也不知道這算什麼情況,自己能不能站起來了,還是要繼續跪着,等人家同意或者不同意。至于眼前開始有點抓狂的人,許霧也不好再問一遍啊。
“我想一下。”梁裔還在來回走動,兩位主子已經成功上桌了,但多年的習慣,讓它們隻敢聞,不敢下嘴。
“梁裔,你要不要娶我。”許霧看着貓已經蠢蠢欲動的樣子,再不去阻止它們,晚飯就沒法吃了。
“娶!娶,我想娶你!”梁裔聽到了關鍵一句,停下來大聲回答,“但,不對啊。反了。”
“什麼反了。”許霧笑着看着這個已經滿頭大汗的男人。
“求反了。”想清楚所有的梁裔,有些小委屈,自己精心設計了這麼久的求婚,這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是他一樣一樣找來的,再一樣一樣布置上去的,怎麼就這樣了。
“差不多啊。”許霧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環境是對,人是對的,台詞也是對的,沒什麼差啊。
“哪裡差不多。”
“哪都差不多,求婚的布置合你心意吧。”
“合。”
“求婚的戒指也有吧。”
“有。”
“想結婚的人是不是也是合你心意?”
“合。”梁裔已經捋明白許霧的腦回路了,回答時嘴都鼓出來了。
“那不就好了,什麼都是對的,那還有什麼問題。”許霧站起來把人拉近,想起電視上求完婚是不是還要親一下的。
“問題是,求婚應該是我向你求的才對,場地是我布置的,是我用來求婚的。”自己被求婚了,還是借用了自己精心準備的場地,梁裔找到問題所在了。
“都一樣嘛,那你答不答應?”許霧兩隻手環上梁裔的脖子。
“我……”梁裔在思考要不要答應,要不然,就不答應了,然後自己再求一次,但這樣會不會顯得很矯情,而且求婚都被破壞了,沒有驚喜了,自己是不是還要等下次重新來,正想着一連串的問題呢,就發覺自己被親了。
“就這樣吧,我不想求第二次了,太尴尬了。”許霧看人沒反應,直接親了上去。
許霧很少主動親自己,梁裔一晃神,才反應過來,這個時候還要被動的話,也太不男人了。
燭光下,人影搖曳,香薰撲鼻,對影成雙,兩位主子也終于經不住誘惑,吃上了。
而梁裔提前下單的外賣,這回,用上了。
秋日,暖陽,惠風和暢。
梁裔坐上箬苌居的工作船前往公司所在海島。
旭國靠海,在近海有不少的小島。大多生活着漁民,以靠海吃海為生,也有些小島因為曆史變遷,海事改革等原因逐漸荒無。
西渡島就是這樣的島嶼之一,國家戰後重建,因為西渡就離泯海市隻有43公裡,泯海政府鼓勵全島居民進行移民,搬到陸地上,既方便戶籍管理,又能參加戰後重建,補充勞動力,而其他人還依舊能靠打漁為生,維持生計。
就這樣,随着時間的發展,西渡島随着不願出島的老一輩不斷去逝而逐漸淪為荒島,而十一年前的一場緝DU行動,改變了當地政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