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上官淩溫熱的身軀壓了上來,細密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所到之處,攻城略地。
冷雪寒隻覺大腦一片空白,她什麼都思考不了,全身的感覺都仿佛集中在了雙唇之間,酥酥麻麻。連牙齒都好像有了觸覺,微微的發麻發癢。
終于,她繳械投降了。
上官淩瞅準時進,長驅直入,靈活的舌尖探入她的檀口,四處遊移,盡情地品嘗她的甜蜜與美好。下一刻,便強勢勾住了那畏畏縮縮四處藏匿的丁香小舌頭,拖入口中,輾轉吸吮。
既然明日生死未蔔,不如今日就此放縱一回吧!
冷雪寒伸手勾住他的脖頸,溫柔而略顯生澀地回應着他。
上官淩驚喜于她的主動,更加熱情地擁吻着她。
“寒兒……寒兒……”他忘情地呼喚着她的名字。
“阿淩……”冷雪寒回應道,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親昵地稱呼他的名字。
上官淩欣喜若狂,簡直快要把持不住自己要了她。
突然,他仿佛想起了什麼,艱難地離開她的唇畔,喘息道:“寒兒,你說過要答應我三件事,前兩件……”
前兩件都沒有做到。
第一件,因為冷雪寒知道那是給她調理寒疾,并非五綿散的解藥,而沒有服用。第二件,因為上京突發變故,上官淩也未能履行。
“都過去了,隻不過這第三件事,你可萬不能食言了!”
冷雪寒微微一笑,道:“好!”
上官淩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爽快地答應了,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你都沒問是什麼事,就這麼一口答應了?”
冷雪寒道:“隻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定然應允!”
上官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三确認道:“那如果是讓你嫁給我呢?”
冷雪寒沉默了。
她垂下眼睑,濃密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兩片扇形的陰影,随着呼吸如蝶羽一般輕輕跳動。
上官淩隻覺自己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刻就要不受控制地蹦出來。即使曾經命懸一線,他也未像此刻這般緊張過。
“如果明日我未死,我便嫁給你!”
上官淩那懸到嗓子眼的心總算落了下去,他一把将冷雪寒擁入懷中,緊緊摟住。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得與我長相守,共白頭!”
“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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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晨曦微露,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秦峰腳下聚集了千百号人,将狹窄的入山通道堵得水洩不通。
為首一人身披玄色大氅,約莫四十出頭的年紀,留着短須,眉目俊朗,眼神銳利,看得出年輕時也是個難得的美男子。
此人便是仁義山莊莊主,慕容雲鶴。
仁義山莊有近百年曆史,原名聽泉山莊,因時常幫朝廷捉拿通緝要犯,或是在天災時赈濟災民,幫扶弱小。所以,被朝廷賜以“仁義”二字。
自冷君行失蹤後,仁義山莊更是承擔起了匡扶武林的重任,而慕容雲鶴也因此多次被擁戴為新任武林盟主,但他都一一婉拒了。他曾立下誓言,隻要一日未找到冷盟主,他便一日為其守着盟主之位。衆人盡皆歎服。
此次,也是由仁義山莊牽頭各大武林門派,圍攻幽靈宮。
慕容雲鶴三日前便到了雲陽城,雲陽城主慕其高義,再三邀請至府内小住。他推拖不得,隻得帶着一衆弟子前往。
在他右手邊的是峨眉掌門靜宜師太,她約莫四十四五的年紀,生得細眉長目,雙目微垂,面龐圓潤,神态安詳。她的身後站着落英、桑榆,并一衆峨眉女弟子。桑榆大概是還沒睡醒,有些神情恹恹。
慕容雲鶴的左手邊站着唐子軒,他今日一身勁裝,手腕護甲齊俱,裡面裝着各式獨門暗器,身上還偷偷穿了金絲軟甲。
他身後站着一人,被披風從頭到尾裹了個嚴實,看不清面容,隻能依稀從身形推斷出是個女子。
秦妩遠遠地瞧見了,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武當此次也來了不少人,因路上有事耽擱,昨天夜裡才到。
為首的是武當七劍之一,紫陽道長。
他身後站着兩位俊秀男子,年長一些的正是紫陽道長門下俗家大弟子莫循,他此刻俊眉微蹙,仿佛有什麼心事。
他身邊的那位比他略高半個頭,劍眉星目,清秀俊雅,一身青色長衫,在漫天風雪裡顯得有些單薄。
玉面佛、皇甫嵩、秦墨等人也都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