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懷跟着附和。
向安停下夾菜的動作,滿眼疑惑地看向鐘恒。
[鐘老闆]:焦姨家裡條件不好,這會兒去做别的短時工了。
注意到手機震動,向安打開手機就看見了消息。
[鐘老闆]:别擔心,就在上次的花店,焦姨過去打掃衛生,工資不低。
[平安喜樂]:噢
飯後客廳隻剩鐘恒和向安兩人,鐘恒才開口說焦姨家的事兒。
“焦姨女兒年輕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渣男,能說會演的,騙過了所有人,焦姨愛女兒愛得緊,都松口了。”
“那男人婚後還是一樣的玩兒,甚至在焦姨她女兒懷孕的時候在外面吸那東西,期間小三小四找上門,有男有女。”
“孕期情緒波動太大,加上平日照顧不夠,可能也有體質問題,她沒能下手術台,隻留一個癡呆兒,男的後來林林總總犯了不少事兒,甚至為了吸口東西殺了人,進去了。”
“那邊才聯系焦姨說她有個沒監護人照顧的外孫,這些年,焦姨難,許秋想幫着點,焦姨卻不肯多要,甯願累一點。”
鐘恒說着摸了下口袋,想到身邊人又收了回來。
“後來我上島開了海那邊,工資定比其他民宿都高,畢竟我雇的人少,事兒多,焦姨這才心安做事拿錢。”
向安沒注意到他的動作,内心亂糟糟的。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
……
“焦姨,外面太陽大,您趕緊洗洗休息一下吧。”向安聽見門口的動靜瞌睡醒了醒,對焦姨說。
焦姨一進門就看到了被收拾得幹淨的飯桌,對上小安和鐘老闆柔和的目光眼眶一酸,應道:“诶,我這就去休息。”
向安看着焦姨有些佝偻的背影,歎了口氣,和鐘恒說自己也去午睡了。
鐘恒收起手機,也跟了上去,不料還沒走上樓梯電話就響了。
向安眼皮耷拉着回頭看了眼,見鐘恒對自己擺手示意自己去睡,打了個哈欠,低聲說:“午安。”
“恒哥!南枝姐出事了!”
聽見着急的人聲,鐘恒瞬間繃緊了臉,沉聲說:“别慌,我馬上過去,你慢慢說。”
向安躺上床反而不困了,翻來覆去還是坐起身,嘀咕道說不定發會兒呆就困了。
聽見車子發動的動靜,向安一把拉開窗簾,隻看見了車子速度駛出的殘影:“幹嘛去,這麼慌......”
咕哝完向安心裡直突突。
鐘恒這會兒開車,還是這個速度,就算連了車載音響向安也不敢賭,怕一個電話惹出事。
思索片刻,福至心靈般向安一個電話撥過去。
遠遠見店面沒什麼破損,鐘恒心中的大石稍稍落下。
車剛停車熄火李看就迎了上去:“恒哥!我離開的時候南枝姐和焦姨都還在呢,回來店裡就沒人了,沒有打鬥痕迹,隻有這個紙條。”
鐘恒接過紙條。
“老地方不見不散。”
将紙條搓成一團,鐘恒吐了口氣,目光似箭射向李看:“我不在這半年他們來過沒有?”
李看剛想否認卻好像被鐘恒的目光釘在原地,咽了咽口水點點頭,娓娓道來。
且居,許秋先在手機上聯系了鐘恒讓他别沖動,又立馬跑向車庫。
“你幹什麼去?”
許秋身形一滞,沒想到這個時候萬绮居然在樓下。
看清許秋的神色萬绮就明白鐘恒出事了,二話不說跟上:“别廢話,一起去。”
萬绮沒想到一出門就會碰到向安。
“上車。”向安一臉嚴肅,見人坐穩了就是一腳油門。
車子瞬間提速,萬绮扭頭深深看了眼許秋,語氣冷淡:“你不怕鐘恒生氣?”
他們幾個人這麼多年了,怎麼會看不清鐘恒對向安的心思。
這會兒帶着向安一塊兒,要是傷着碰着了他們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說到這個許秋就氣啊!
這麼多年他被鐘恒拿捏,現在還被向安拿捏,以後這倆真湊一塊兒了自己可得離遠點兒,别惹了人被玩兒死了。
“這小孩兒看着乖,實際上也不是個缺心眼兒的,甚至跟個蓮蓬似的,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開車往且居趕了,我怎麼摁得住?!”許秋越說臉越皺巴。
向安隻聽清了許秋說的話,當即說:“我不會搗亂的,真要打架我可以上。”
這話一說許秋心裡更是沒底。
他完了。
他完了呀!
三人趕到花店的時候鐘恒和李看正在看監控,花店的監控正好壞了,他們隻好去邊上一家家問,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有監控的。
見向安和兩人一起下車,鐘恒瞬間看向兩人。
“解釋。”
許秋看天看地看花看草就是不看鐘恒。
不看不看,他不敢看。
萬绮清了清嗓子,卻啞聲不語。
“是我偏要跟來的。”向安第一次見鐘恒臉色這麼難看。
鐘恒目光移向向安,久久沒有說話。
李看可不管他們幾人間的暗流湧動,看見付南枝的身影驚呼出聲:“這這這兒!就是他們把南枝姐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