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随着熱氣的上升，檸檬和生姜的味道很快在這間小小的廚房彌漫開來。

我把蜂蜜加進去，攪拌攪拌，親眼看着它們一點點融化。

顧懷憫全程很安靜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氣氛莫名其妙變得有些溫馨。

我關上爐子，盛了一碗出來。

顧懷憫直接從我手上接了過去。

“小心燙。”我提醒他，“放涼了再喝。”

“嗯。”

這裡沒有餐廳，也沒有專門吃飯的桌子。

顧懷憫急吼吼地把醒酒湯端到書桌上放好，回頭捏着耳朵神情怪異地看着我。

“怎麼了？”我有些莫名。

他舔了舔嘴唇，盯着我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我：“……”

我在心裡冷笑，“去刷牙。”

顧懷憫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仿佛看到骨頭的小狗，在我的默許下，乖乖去了廁所。

我聽到他哼哧哼哧刷牙的聲音，坐到床上捶了捶自己的腦門。

這鬼地方連張凳子都沒有，竟然他媽的還有牙刷。

我真服了。

顧懷憫刷完牙，見我坐在床上，走過來蹲到我面前，“哥哥，我刷好了。”

“哦。”我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越靠越近。

他湊上來對着我輕輕哈了口氣，“沒有煙味了，我剛剛聞過了。”

我面無表情，“把湯喝了。”

“……”

顧懷憫看上去有點不高興，咬肌輕輕地鼓了鼓。

又在磨牙，狗崽子。

“我走了。”我作勢要起身。

“别走。”他按住我的肩膀，“我喝就是了。”

他像上斷頭台似的端起桌上的醒酒湯大義凜然地喝了一口，剛咽下去就苦着臉吐舌頭。

真誇張，我從他手裡把碗搶過來，“有這麼辣嗎？”

他趁機摟住我的腰親了過來。

我沒有動，擔心湯灑了，這裡應該沒有拖把吧，我猜。

他親了個夠，結束的時候鼻尖抵着我的鼻尖，“很辣，哥哥嘗出來了嗎？”

沒覺得。

倒是有點甜。

“嫌辣以後就别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