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滿淨已經趴着睡着了。

她粉黛未施，趴桌上睡覺的姿勢和高中一模一樣，半張臉陷入肘彎裡，披了一件休閑外套。

直到這節課結束，多數人都離開了教室，她睡得還挺香。

喬昭捏了捏她的指尖：“滿滿，醒了。”

姜滿淨皺了皺眉，慢吞吞坐直了，打了個哈欠：“這麼快就上完了？”

喬昭：“你睡了一整個小時。”

“你昨晚不讓我睡覺，而且這花花綠綠的股票我也看不明白，”惦記着教室還有别人在，姜滿淨沒好意思跟她太親昵：“回家嗎？”

之後還有一堂課，姜滿淨不想再在教室裡睡着，讓她去上課，自己在A大校園裡溜溜哒哒，不知不覺來到了藝術學院，見到了烏勉。

之前烏勉想讓她來A大，結果造化弄人，得知姜滿淨在國外也是上的知名大學，兩人笑着攀談了幾句。

烏勉走後，姜滿淨随便尋了個長椅坐着。

長椅上有一本史鐵生的小說，不知被誰遺忘在這裡，她翻起來看了看。

不知不覺時間流逝，在她看了三分之一的時候，喬昭說她現在下課了。

姜滿淨報了下自己的位置。

這是喬昭第二次走進藝術學院，第二次站在同樣的位置，同樣地看向長椅上的人。

和上一次不同，這次她沒有撲了一場空，長椅上的年輕女人閑閑翻着書頁，側臉恬靜。

美得仿佛一場幻覺。

直到她走到姜滿淨跟前，姜滿淨從長椅上擡頭，放下書，伸手：“女朋友抱抱。”

喬昭彎腰把她抱直：“累了嗎？”

姜滿淨窩在她懷裡哼哼唧唧：“你再不來我就睡着了。”

“原來沒有在看書？”喬昭說。

兩人一塊往校門口走，姜滿淨把她金融學的書抱在懷裡，眉目幹淨，乍一眼看着像個小學霸。

聽到她的話，姜滿淨有些不服氣：“我當然有在看書啊，我很愛看書的好吧。”

“哦，那剛剛書裡講什麼了？”

“講兩個女生甜美的愛情故事，”姜滿淨說：“尤其是她們晚上如何放縱瘋狂的。”

“……看得是正經書嗎？”

“當然。”

“姜滿淨，你也就名字幹淨一點。”

姜滿淨略前她幾步，邊看着她，邊倒退着往後走，神情無辜：“我也隻敢對你耍流氓，對别人都不敢的。”

喬昭眉尖輕挑：“那你還想對誰，violet？”

她們走在校園的林蔭小路上，姜滿淨四處看看，見附近五米内無人。

于是她湊近了，小聲而鄭重道：“我隻會對你濕，這可以證明我對你的愛了嗎？”

….

….

姜滿淨也不是經常有時間來蹭課，除卻在外地的工作時間，但凡她留在北城，無論是晴天還是暴雨，都雷打不動接喬昭下課。

A大出了一道漂亮的風景線。

黑色賓利停在路邊，年輕女人穿着白襯衫包臀裙的秘書裝，倚靠着車門等人，高跟鞋襯得她身影高挑。

不多會兒，有個戴眼鏡的女人走到她面前，日常的學生扮相，墨發散着。

兩人一道上了車。

…

…

某天空閑的午後，鄧凡約了姜滿淨逛街。

兩人看了個藝術展覽，去商場打了會兒台球，喝了幾杯咖啡，吃了頓飯，最後在奢侈品店逛了逛衣服。

兩人各自挑了幾件，最後不約而同在内衣店前停了下來。

店的設計看着平平無奇，賣着家居服和内衣，走進去發現還有情.趣内衣。

鄧凡：“咱們要不要買一件？”

姜滿淨：“喬昭會喜歡嗎，應該會的吧。”

鄧凡：“溫零肯定也會的，要不就挑一件？”

姜滿淨：“好。”

兩人各自挑了一件，打包回家。

教室裡導師帶着組員開組會，嚴肅的氛圍伴随着組員的成果彙報，所有人神情正經。

喬昭的手機進了條消息。

是張圖片。

姜滿淨跪在卧室的灰色地毯上，面前是熟悉的落地鏡，手機掩住了半張臉。

一眼看去幾乎什麼也沒穿，重點部位被薄薄幾片布料遮蓋，黑色蕾絲緊貼着白皙肌膚，腰段一覽無餘，細白脖頸上套着黑色頸環，挂着小貓鈴铛，白皙腿上也纏着同色腿環。

特别性感和妖媚。

喬昭默默看了幾秒。

姜滿淨：【在幹什麼，寶寶？】

喬昭：【在開會】

姜滿淨：【那你專心開會，我晚上來接你】

喬昭：【穿成這樣來接嗎？】

姜滿淨：【？】

喬昭勾唇：【我覺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