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滿淨：“對不起。”

看着她緊抿的唇，喬昭微不可察歎了口氣：“你也不用再記得了。”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無論當時怎麼想怎麼做，都不需要反複提起，更不需要用過去來綁架以後，她們顧好眼前就可以。

喬昭是這麼想的，她看着姜滿淨浮起陰霾的眉眼，對她招了招手。

姜滿淨聽話過來。

喬昭單手捧着她的臉，蜻蜓點水吻了吻：“你怕什麼呢？”

姜滿淨眼睫抖了抖：“我不該甩了你，放棄你，我應該和你一起走下去的。”

說着她眼眶紅了一圈。

喬昭：“可是你現在在追我，不是嗎？”

“我想每天都能看見你，每天都不和你分開，如果我當初沒走，我們就應該是這樣子的，我特别後悔，特别害怕你忘了我，當初嶽北婚禮上，你看我跟看一個陌生人沒有區别。”

她人還沒有追上，就已經開始翻舊賬，喬昭啞然了一瞬，看見她掉落的淚珠忍不住心軟。

“好了，别哭了，小鲸魚都沒你愛哭。”她說。

“還有小鲸魚，你為什麼對她那麼好，你還牽着她的手，我當時看得很難受。”

“……”

“你還和白若雨炒cp，白若雨有我好看嗎，你還和她一起去泡澡？”

“……”

紙巾抽了一張又一張。

年輕女人還在嬌裡嬌氣地控訴，喬昭哄了一會兒，耐心告罄，面無表情：“姜滿淨，閉嘴。”

姜滿淨：“…….”

“去洗把臉，能好好說話時再過來找我。”

“……”

-

喬昭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回了幾條消息，幾分鐘後，餘光注意到姜滿淨從浴室洗完臉出來，徑直坐在她的腿上。

高開叉的長裙稍稍一動，便能窺到白皙大腿的風景，姜滿淨摟着她的脖頸，窩進她的懷裡。

她鼻尖紅紅，沒再像個小作精似的鬧騰，溫順安靜地靠在她懷裡，窗外暴雨如注，她們嗅到彼此間好聞清香的氣息。

靜靜地待了會兒。

喬昭一手撫在她的腰窩，另一隻手繼續回消息。

姜滿淨原本沒想看，奈何消息連續不停，她不經意瞥了一眼，看到白若雨這個名字，原本懶懶歪斜的脊背都直了直。

注意到她湊頭看的小動作，喬昭扣着她的腰窩往上擡了擡，無聲縱着她。

看到白若雨在關心喬昭的日常，姜滿淨重新趴回去了，她暗暗想，白若雨一定不了解喬昭，以為喬昭跟她笑着說幾句話、共進幾頓餐，關心她的日常起居就能拉近她和喬昭的距離。

實際喬昭很少把某個人放在心上。

她對人對事都不太走心，可能上一秒還在跟人彎唇攀談，實際上連這人的名字都沒記住。

就算讨厭某個人，喬昭也不會明顯的表現出來，而她似乎也沒有特别偏愛的人，以至于在娛樂圈這些年，大多交情泛泛，連走近她都屬于難事，更遑論住進她心裡。

應付完白若雨，喬昭丢掉手機，混着窗外噼裡啪啦的暴雨聲，将她擁的更加緊密，沒有絲毫縫隙地緊貼着。

“明天，我要去見一趟爺爺。”喬昭輕嗅着她的味道，微微閉着眼說。

姜滿淨：“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不能。”

“……”

姜滿淨幽幽道：“喬總，我真的有種我是你包.養的小情人的錯覺。”

聽到這話，喬昭勾了勾唇：“你自己之前說無所謂的，這麼快就反悔了？”

說完，她故意松了松手。

“沒有，沒反悔，喬總不讓我去我就不去了，不要丢下我，”姜滿淨把自己送上去，眼眸蕩着柔柔水光：“見不得人也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