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花點了點頭,心裡有些尴尬。她并不想和凱賓多聊,尤其是關于越前的話題。她正準備找個借口回屋,卻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凱賓,你在幹嘛?”越前的聲音從屋内傳來,随後他的身影出現在陽台門口。
彩花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越前看到彩花,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但很快恢複了平靜。他走到凱賓身邊,目光落在彩花身上,“你回來了。”
彩花勉強笑了笑,“嗯,剛回來。那個……我先回屋了,小橘還沒喂呢。”
說完,她幾乎是逃也似的轉身回了房間,留下越前和凱賓面面相觑。
凱賓摸了摸下巴,話裡帶着一絲調侃,“喂,越前,你是不是得罪人家了?怎麼感覺她在躲着你?”
越前皺了皺眉,沒有回答。他盯着彩花離開的方向,心裡隐隐有些不爽。
這個笨蛋到底在搞什麼?
“喂,别發呆了。”凱賓拍了拍越前的肩膀,“飯好了沒?我快餓死了。”
越前收回目光,瞥了凱賓一眼,“要吃自己做。”
“Fine,我就是送上門給你做免費保姆的。反正我明天就走了,我看你接下來怎麼辦!”凱賓無奈搖了搖頭,轉身進了屋。
越前卻站在原地,目光依舊停留在彩花的陽台上。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煩躁,仿佛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讓他無法平靜。
第二天一早,越前送凱賓去機場。
登機前,凱賓還特意拍了拍越前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越前,希望我下次來的時候,你能跟我們的大明星有些别的進展。”突然,他湊到越前耳邊,“附贈你一句,主動出擊才有可能。”
越前沒有回應,隻是目送他登機後就離開了。
凱賓的離開讓屋子一下子安靜下來,但越前的心情卻并沒有因此平靜。他站在陽台上,目光不自覺地瞥向隔壁。
彩花的房間窗簾緊閉,陽台空無一人,仿佛她從未出現過一樣。耳邊仿佛還回響着凱賓臨走前說的話,他心裡那股莫名的煩躁感愈發強烈。
這家夥到底在躲什麼?
他手指無意識地敲打着欄杆,若有所思地想着什麼,不一會兒琥珀色的瞳孔亮了一下。
彩花這幾天早出晚歸,甚至連陽台都很少去。她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幼稚,但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越前。
傍晚,剛結束一場雜志拍攝,她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她打開門,正準備去廚房倒杯水,卻聽到門鈴突然響起。
“這麼晚了,會是誰?”彩花心裡有些疑惑,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了一眼。
門外站着的是越前。
她的手指緊緊握住門把手,指尖微微發涼。貓眼裡的他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黑色的運動褲,整個人看起來幹淨利落。他的目光直視前方,似乎正等着她開門。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打開了門。
“越前?有事嗎?”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越前站在門口,目光直直地看着她。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探究,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
“有事找你幫忙。”他的語氣平靜,卻帶着一絲不容拒絕的堅定。
彩花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幫忙?什麼事?”
越前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往屋裡看了一眼,“不請我進去?”
彩花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側身讓開一條路,“哦,抱歉,請進。”
這人真是的,找自己幫忙還那麼拽。彩花在越前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朝他做了個鬼臉。
越前走進屋,目光在客廳裡掃了一圈,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她家。
随後目光落在正趴在沙發上打盹的小橘身上。他走過去,輕輕揉了揉小橘的腦袋,小橘懶洋洋地“喵”了一聲,似乎對他的到來并不意外。
彩花關上門,走到越前身邊,“所以是什麼事?”
越前直起身,并沒有回答,隻是将目光落在彩花身上,“不是你和凱賓說,我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你幫忙嘛?”
彩花聽了像是做錯事情被人抓包,臉上有些尴尬。
她輕“哼”一聲,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放松,天知道此刻心裡有多慌張。她慢慢走到沙發處坐下,更是宣示主權般搶過越前手裡的小橘,“是啊,所以你有什麼事?”
越前似乎很受用彩花的這種小脾氣,胸口的郁結一掃而空,“最近在調整訓練計劃,需要一些音樂來輔助放松。你不是對音樂很在行,所以想請你幫忙選幾首适合的曲子。”
她心裡有些複雜,面上還是故作輕松,“哦,這個沒問題啊。我可以幫你選幾首适合放松的音樂。我記得你房子裡也有個放碟機,我幫你選幾張唱片吧。”
越前點了點頭,難得嘴裡說了聲“謝了。”
彩花笑了笑,心裡卻有些疑惑。她總覺得越前找她幫忙的理由有些牽強,但一時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她快步走到放碟機旁邊的櫃子前,裡面整齊羅列着各種唱片,裡面不僅有朋友送的,也有很多她從不同地方淘來的。她一邊挑選着,一遍嘴裡小聲嘀咕着“這張不行,年代太久遠。”
越前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彎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沒過一會兒,彩花手裡拿着幾張唱片獻寶似的走到越前身邊遞給他,“這幾張可都是我的珍藏喔,你拿去聽吧。”
越前雙手接過,但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彩花搓了搓手心,視線瞥向一邊,語氣不自然地詢問,“你還不走?”
越前仿佛就在等她這句話,隻見他身體微微後仰,嘴角的笑意放大,琥珀色的瞳孔裡閃爍着惡作劇般的光芒,“我記得某人說了。”
越前恰到好處地停頓,“如果她在,就和我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