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龍馬站在新家的客廳裡,環顧四周。客廳的空間很大,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家具,顯得格外空曠。
白色的牆壁上沒有任何裝飾,隻有幾道淺淺的劃痕,像是被什麼東西反複撞擊過。地闆是深色的木質材料,踩上去會發出輕微的“吱呀”聲,但整體還算平整,适合他練習擊球。
他走到牆邊,伸手摸了摸牆壁,感受到指尖傳來的冰涼觸感。
“還不錯。”越前低聲自語,随後走到客廳中央,從網球包裡拿出一顆網球,開始對着牆壁練習擊球。
“咚、咚、咚……”網球撞擊牆壁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裡回蕩,越前的動作幹淨利落,每一次擊球都充滿了力量。他的手腕還有些酸痛,但他并不在意。對他來說,這種程度的疼痛根本不算什麼。
就在這時,隔壁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節奏感極強的舞曲透過牆壁傳了過來,甚至蓋過了他的擊球聲。
越前龍馬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網球偏離了預定的軌迹,彈到了角落裡。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發現音樂聲是從隔壁傳來的。
他記得下午龍雅臨走前說過,這棟聯排别墅的隔音效果很好,隔壁的房子常年沒人居住,所以他可以安心訓練,不用擔心打擾到鄰居。
他決定不去理會。對他來說,這種噪音正好可以鍛煉他的專注力。他重新拿起網球,繼續對着牆壁練習擊球。
“咚、咚、咚……”網球撞擊牆壁的聲音再次響起,與隔壁的音樂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特的節奏。
越前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挑戰的光芒。他加快了擊球的速度,每一次擊球都更加用力,仿佛在與隔壁的音樂聲較勁。
“還差得遠呢。”他低聲自語,随後又加重力道揮了一拍。
此時,他的手機突然傳來“叮咚”一聲。他停下動作,走到角落裡的茶幾旁拿起手機,以為是龍雅又發來了什麼無聊的信息。然而,屏幕上顯示的卻是一條新聞推送:
【Aria公司出面澄清:深夜現身醫院僅為好心救人,與戀情無關】
越前挑了挑眉,或許是出于對救命恩人的好奇,他點開了新聞。新聞裡詳細描述了Aria昨晚在醫院被拍到的經過。
“Aria ”他低聲念着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想起凱賓的話,救他的這個女孩似乎是個明星。
越前放下手機,走到沙發旁坐下,打開了筆記本電腦。他在搜索欄裡輸入了“Aria”,随後按下回車鍵。
屏幕上立刻跳出了無數條搜索結果。越前點開了她的維基百科頁面,發現她是一位在美國出道的日本歌手,現年僅17歲就已經成為了歌壇小天後。她的歌聲清澈而富有穿透力,舞步輕盈而充滿力量,深受粉絲喜愛。
“日向彩花?”越前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那個救了他的女孩竟然也是日本人。
他不知不覺繼續浏覽着彩花的資料,昨晚的跨年演唱會是她今年最後一場公開演出,而她卻在演出結束後救了他。他手指下滑點開了昨晚跨年演唱會彩花的表演視頻,她站在舞台中央,燈光映照在她的臉上,顯得格外耀眼。
她的五官精緻而柔和,眼睛大而明亮,像是兩顆晶瑩的琥珀,眉眼間透着一股清純的氣質,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少女。鼻梁高挺,唇形精緻,笑起來透着一股靈動的光芒。在燈光的照耀下,使本就白皙的皮膚更顯光澤。
他的視線又注意到彩花上個月的一則雜志采訪視頻,許是記者有意為難,不過令人意外的是,不笑的她倒是有股不怒自威地架勢。
這神情不知怎地讓越前龍馬想起似乎在哪裡見到過,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不知為什麼,他對這個叫日向彩花的女孩産生了一絲好奇。
嘈雜得動感舞曲聲響徹整棟别墅,這邊日向彩花也不好受,她雙手捂住耳朵,眼睛卻盯着電視上放映的電影,企圖讓自己的注意力回歸。
在聽到對方一下又一下比之前更有力的擊打聲傳來,人在極度無語的情況下,是真的會笑出聲。正當她在糾結要不要先結束這場鬧劇的時候,對面的擊打聲突然戛然而止。
日向彩花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她松了口氣,心想對方終于放棄了。她伸了個懶腰,揉了揉剛才飽受摧殘的耳朵,“總算安靜了。”她踩着樓梯進了二樓房間。
夜已深,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清晨,彩花被一陣熟悉的“咚、咚、咚”聲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天剛蒙蒙亮,窗外的陽光還未完全灑進房間。她皺了皺眉,仔細一聽,那聲音竟然又回來了——是隔壁的擊打聲,依舊有力而規律。
“不會吧……”彩花猛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确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這家夥……難道不用睡覺的嗎?”彩花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她本以為昨晚的“較量”已經結束,沒想到對方竟然一大早又開始了。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忍耐。既然對方如此執着,那她也得還以顔色。
彩花坐在書桌前,撥了下額前的碎發,将手裡的筆杆輕輕咬在嘴裡,似乎在斟酌用詞。
她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無奈,又夾雜着些許不滿,左手指尖輕輕敲打着桌面,發出細微的“哒哒”聲。最終,她深吸一口氣,筆尖落在紙上,字迹略顯潦草,卻透着一股強烈的情緒。
緻隔壁的鄰居:
您好!我平時的工作需要充足的睡眠,尤其是清晨的時間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因此,不管您在做什麼,請您務必采取一些必要的隔音措施!
寫完信,彩花将筆重重地放在桌上,長舒了一口氣,仿佛把心中的怨氣都傾注在了這短短幾行字裡。她将信紙折好,塞進信封,動作幹脆利落,仿佛在發洩心中的不滿。
夜深人靜,彩花蹑手蹑腳地走出家門,手裡緊緊攥着那封信。她穿着一件寬松的居家服,腳上踩着拖鞋,腳步輕得像隻貓。她走到隔壁門口,左右張望了一下,确認沒人看見後,迅速将信塞進了門口的信箱裡。塞完信,她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快步跑回自己家,關上門後,背靠在門上,心跳有些加速。
“希望他能看到吧……”她低聲自語,語氣中帶着一絲期待和不安。
然而,兩天過去了,隔壁的擊打聲絲毫沒有減弱的迹象,一切都在宣告投出的禮貌信有多麼失敗。
彩花站在客廳裡,雙手抱胸,不停來回踱步,她盯着那面不時傳來“咚、咚、咚”聲的牆壁,仿佛要用目光将它穿透。
“這家夥……是根本沒看到信,還是故意無視我?”她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心中的不滿幾乎要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