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代廣場,霓虹燈閃爍,人潮湧動。跨年夜的狂歡氣氛彌漫在空氣中,寒冷的冬風也擋不住人們的熱情。巨大的電子屏幕上,倒計時的數字正在跳動,伴随着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新的一年即将到來。
而在時代廣場的中心舞台上,Aria——日向彩花,剛剛結束了她作為壓軸嘉賓的表演。
她身穿一襲銀色流蘇短裙,在舞台燈光的映照下,整個人仿佛被鍍上了一層璀璨的光暈。她的歌聲清澈而富有穿透力,舞步輕盈且充滿活力,台下的觀衆為之瘋狂,尖叫聲幾乎掀翻了整個廣場。
“Aria!Aria!Aria!”
粉絲們高舉着她的應援牌,聲嘶力竭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日向彩花微笑着向台下揮手,眼中卻閃過一絲疲憊。作為現今歌壇炙手可熱的小天後,她的日程排得滿滿當當,幾乎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今晚的跨年演唱會,是她今年最後一場公開演出。
“辛苦了,Aria!”她的經紀人Emily快步迎上來,遞給她一瓶水,“車子已經在後台等着了,我們得趕緊離開,不然待會兒粉絲會把出口堵死的。”
日向彩花點點頭,接過水喝了一口,喉嚨火辣辣的感覺稍微緩解了一些。她跟着Emily穿過擁擠的後台,耳邊充斥着工作人員忙碌的腳步聲和嘈雜的對話聲。
“Aria,明天的行程我已經發到你手機上了,記得看一下。”Emily一邊走一邊叮囑,“早上八點有個雜志采訪,十點要去錄音棚,下午……”
“Emily”日向彩花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雙手合十舉到胸前,眨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揚起一個甜美的笑容,“今晚我想一個人走走,可以嗎?就一個小時!”
Emily愣了一下,随即皺起眉頭:“這不行,太危險了。你現在可是公衆人物,萬一被粉絲或者狗仔拍到……”
“就一個小時,please,求你啦。”日向彩花撅起嘴,聲音軟糯得像棉花糖,“我已經很久沒有一個人逛街了,就一個小時,我保證不會被發現的!”
她一邊說,一邊輕輕拉了拉Emily的袖子,像一隻撒嬌的小貓。Emily被她這副模樣弄得哭笑不得,但還是堅持道:“不行就是不行,你的安全最重要。”
日向彩花眼珠一轉,突然踮起腳尖,湊近Emily的臉,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那……如果我說,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你最愛的藍莓芝士蛋糕呢?”
Emily愣了一下,顯然被這個提議打動了。她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彩花的頭發:“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一個小時後必須回來,不然我會報警的。”
“耶!謝謝Emily!”彩花開心地跳了起來,随即戴上口罩和墨鏡,将外套的帽子拉低,遮住了大半張臉,“放心,我可是Aria,沒那麼容易被抓到!”
說完,她轉身從後門溜了出去,很快融入了紐約街頭的人群中。
跨年夜的紐約街頭,熱鬧非凡。彩花漫步在人群中,感受着久違的自由。她喜歡這種感覺——沒有人認識她,沒有人盯着她的一舉一動,這是她自3年前出道以來,難得像個普通人一樣,随意地走走停停。
寒風拂過她的臉頰,帶來一絲涼意。天空中飄起了細碎的雪花,像羽毛一樣輕輕落在她的肩頭和發梢。街道兩旁的霓虹燈在雪夜中顯得格外柔和,燈光映照在積雪上,折射出星星點點的光芒。彩花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心迅速融化,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意。
突然,她的視線被路邊一個蜷縮的身影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穿着一件單薄的黑色外套,倒在地上,似乎失去了意識。身旁還有個大背包,看形狀有點像放大提琴的背包。雪花随風飄散,遍布在他身上各處,仿佛為他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毯子。
他的帽子掉在一旁,露出一頭墨綠色的短發,在路燈下顯得格外醒目。臉微微側着,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鼻梁高挺,唇色淡得幾乎看不見血色。
但即使閉着眼睛,他的眉眼間依然透着一股桀骜不馴的氣息,仿佛連昏迷中都帶着幾分傲氣。
日向彩花皺了皺眉,快步走了過去。
走近後,她才發現他的五官有着明顯的亞洲特征——那雙緊閉的眼睛線條柔和,鼻梁雖高卻不過分突兀,唇形也帶着東方人特有的精緻。
身旁的背包此刻清晰地映入眼簾,日向彩花想起自家打網球的表哥,也時常背着個這樣的背包。
與此同時她注意到他裸露的手腕處有幾道擦傷的痕迹,傷口已經結了薄薄的血痂,但周圍的皮膚依然紅腫,顯然是沒有得到妥善處理。
她下意識地伸手想觸碰他的手腕,但又怕弄疼他,最終隻是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試圖幫他遮住傷口。
在異國他鄉,看到一個亞洲面孔倒在街頭,彩花的心不由得軟了下來。她蹲下身,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肩膀:“Hey, are you okay?”
男人沒有反應,臉色蒼白,呼吸微弱。
“Hey, wake up!”她提高了聲音,試圖喚醒他,但男人依舊一動不動。
日向彩花看了看周圍,發現并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的動靜,猶豫再三,迅速掏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不出意外地得到了電話那頭占線的回複,彩花深吸一口氣,迅速做出了決定。
她将男人的帽子撿起來,輕輕拍了拍上面的雪,然後戴回他的頭上。左手背起他的網球包,接着,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扶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