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直播,柳清搖接下來一周沒什麼行程。
正好柳宛筵休假,拉着她一起去小男友在市郊的溫泉莊園泡私湯。
柳宛筵的小男友是江家的小兒子江冰檐。
江家和柳家多年前就有合作,兩家算是經常見面。
柳宛筵比江冰檐大兩歲,每次那人來都一口一個姐姐乖得很。
讀大學後他怎麼都不肯叫姐姐了,但比以前黏柳宛筵更緊,再後來兩人就在一起了。
柳清搖本來想拉着小何一起,但小何臨時家中有事,她就自己過來了。
沒多久就要過年了,最近沒有雪,是溫暖的晴天。暖融融的陽光曬在市郊路邊的枯木上,把黃透了的落葉曬得更脆。
江冰檐的溫泉莊園位置比較偏,是偏向中式的仿古風建築。周圍也有兩個建築相似的莊園,其中一個剛剛開進去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柳清搖跟在邁巴赫後面,略過建築相似的莊園,進了内部停車場。
柳宛筵和江冰檐昨晚便到了,這時候早就等在餐廳。
柳清搖進來時,姐姐給她湯都盛好了。
“阿檐今早提前起來做的梨湯,你嘗嘗。”
姐妹都忙,有一陣子沒見了。
姐姐目光跟着她,細細地看她是不是又瘦了。
兩個人五官有幾分相似的地方,都是精緻出挑的長相,不過相比柳清搖,柳宛筵五官更為冷酷,打扮也更加成熟一些。
上次誤會了唐助理,害得唐助理差點氣到辭職。所以這陣子江冰檐都挺乖的,看她來就打了個招呼,默默低頭喝湯。
他是特别小奶狗的長相,一雙桃花眼,笑起來還有酒窩,騙了柳宛筵很久,讓她以為他真的乖。
柳清搖低頭喝湯,回應着姐姐的問話,順便刷微博,發幾張日常的照片營業,在評論區和粉絲互動。
“嗯,過陣子再進組。”
“對,我這部戲戲份挺多,沒死。”
“劇組有個很讨厭的人,不過後來老實了。”柳清搖說完,驕傲地翹了翹唇角。
她吃過早餐,聽到周圍有煙花聲,跑出來看。
不遠處的莊園似乎是有人過壽,放了滿天的煙花。
這邊是可以燃放煙花區,她也看得入神,開車跑到附近買了一堆仙女棒,跑到空地上點着。
柳宛筵陪她放了兩根,進去陪小男友看電影,留着她在外面放。
柳清搖不怕冷,又是晴天,沒多久就覺得熱,将披着的大衣脫了,單穿着件純白色的毛衣。
這件是某高奢品牌的秋冬新款,男女同款,有點中性風的設計。
她又點了兩根仙女棒,在空中胡亂地揮着玩。
“少爺,之前說的釣魚點就在這附近。”
聽到人聲,柳清搖擡眼,對上不遠處緩緩走來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有些天沒見的瞿禦舟。旁邊正在說話的男人看上去像是管家。
看到她,管家停了話,善意地笑了。
瞿禦舟沒穿着冷冰冰的西裝,套了件長款深黑色大衣,内搭毛織純色毛衣。
好巧不巧,是她身上同一款的更大碼。
他平靜的眼神幾乎是瞬間被她捕獲,漆黑如墨的眼眸裡掀起情緒,片刻後垂下眼,掩了。
柳清搖自然注意到了,不太開心地别過身,轉頭看見自己手裡的仙女棒,怕被他背後蛐蛐自己幼稚,有點躲躲藏藏地擋在身前。
“柳小姐。”瞿禦舟走上前,隔着幾步遠,素來薄涼疏離的聲線摻着幾分暖意。
旁邊的管家一愣,大少爺絕對是夾了,夾得很明顯。
他們穿着同款,哪怕隔着幾步遠,但看上去十分登對。
管家:冷靜,不能磕cp。
柳清搖低頭擺弄自己手裡的仙女棒,盡量讓語氣很冷淡:“哦。”
她不說話,瞿禦舟也沒什麼話。
過了幾分鐘,他打了個招呼便走了。
放在管家的眼裡就是,平時幾乎沒有人類情感的大少爺,和女孩子打招呼吃了冷臉,又巴巴地上趕着站了好幾分鐘,實在沒辦法才依依不舍走掉。
管家在心裡告訴自己,冷靜啊阿張,這不能笑,你在工作。
柳清搖沒想太多,偷摸摸氣呼呼瞪了他背影一眼,又低頭放仙女棒。
她在外面玩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再次看到瞿禦舟從另一個方向過來,遠遠地瞅了眼管家手裡,翹着唇壞壞地笑了。
管家手裡是空的,瞿禦舟一下午什麼都沒釣到。
等等,不是釣魚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柳清搖把熄滅的仙女棒背在身後輕輕晃了晃:“瞿總怎麼什麼也沒釣到啊?”
“看來瞿總心亂了啊。”
她話裡到沒什麼特别的意思,不太懂釣魚,隻聽說心亂就釣不上來。說這話也隻是笑話他。
但是說出來,又是不一樣的感覺。
瞿禦舟撩起眼,視線定定地鎖着她。
片刻後稍顯自嘲地擡了下唇:“嗯。”
柳清搖突然後背一麻,有一種小動物被猛獸盯上的慌亂感,不理他了,急匆匆地低頭收拾點完了的仙女棒。
瞿禦舟站到她身邊,幫她扯了垃圾袋。
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扯開粉色花朵垃圾袋的另一邊:“柳小姐喜歡這些?玩了一下午?”
柳清搖臉一紅:“小孩子玩的,你才喜歡。”
瞿禦舟目光留在她泛着紅意的側臉上,片刻後移開。
“不要你弄了。”
她使了點勁,将他曲起的手指掰開。
指尖觸碰到一起,男人喉結不明顯地滑動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