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花藤,出生在帝國。
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母親是父親的小三,也就是私生子。
雖然明面上,很多人都叫我“花少爺”,但是我知道,他們都不是真心實意的。
他們都認為我是一個不受寵的私生子。
事實也确實如此。
在我有限的記憶中,看見父親的次數屈指可數。
僅有的幾次,都是在母親百般哀求下,才會來到這裡,匆匆看一眼就離開。
後來,母親失去了她引以為傲的美貌,自卑充斥着她的内心。
父親也越發地厭惡我們,終于在一次他人的慫恿下,把我們趕去了邊境。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但是事情的結局就是:我和母親住在了邊境旁邊的小鎮上。
我隻能在邊境的山上,給母親采藥。
這已經是非常古老的方法了。
可是為了生存,我不得不這麼做。
原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下去,直到我在那個一直藏藥的山洞裡發現了一個女孩。
幾乎是看見她的一瞬間,我的心髒就開始不停地跳動。
她那宛如天鵝一般的脖頸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肉瘤,這些肉瘤甚至還會在她的皮膚之下蠕動。
她就這樣靠在那裡,昏昏沉沉地。
我試着動了動那些肉球,結果那些肉球裂開了一條縫隙。
這個縫隙好像剛剛長出乳牙的嬰兒的嘴一樣,不停地吮吸着我的手指。
手指間傳來輕微的刺痛讓我回過了神。
原來是流血了。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了食指,輕輕地摩挲着那個稚嫩的牙齒。
傷口處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但是很快,我就看見她好像要醒了。
我收回手,直覺告訴我,如果被她看見剛剛伸手在這些肉球裡面,一定會被嫌棄的。
我坐在她身邊,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她醒了。
我的心情有點激動。
但是我還沒有說話,一把尖刀就抵在了我的脖子上,剛好在跳動的動脈上。
“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
她的聲音好好聽,隻是聽着,我就覺得自己的心髒跳動地很快。
可是還是要回答她的問題,在模糊一些信息之後,我實話實說,“你受傷了,我在這裡等你蘇醒。”
和我想的一樣,她以為是我救了她。
這個消息讓我心裡竊喜,因為這樣就距離她更近一步了。
她放松了警惕,疲憊地靠在牆壁上,胸膛劇烈地起伏着。
我就這麼看着她,一個奇怪的想法浮現在我的腦海中,如果她是我的,就好了。
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這是第一次。
可是我并不拒絕這樣的想法,因為我認為,這是正常的。
每個人都會欲望與占有欲,我也不例外。
接下來的日子是我過的最好的時光。
她會乖乖地在山洞裡面等我,然後我會給她帶新鮮的果子。
也是在這個時間裡,我知道了她的身份——帝國霍将軍的獨生女兒。
這個身份是我高不可攀的。
我私心裡甚至在想,隻要砍掉她的雙腿,是不是她就能永遠留在這裡陪着我了?
她好像看出來了我有心事,放下手裡的果子,說到:“笑一下,像你這樣的小孩,陽光一點更招人喜歡。”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問道:“你也會喜歡嗎?”
她沒想到我會這麼問,不過還是點點頭,回答我:“當然,我會喜歡的。”
但是最後,我什麼都沒做,甚至還親手放她走了。
在她離開的那個夜晚,我破天荒地沒有回家,而是蜷縮在她的身邊,死死地看着她,希望把她的容顔記在腦海中。
“我們一定會在見面的。”我想。
第二天,她就離開了這裡。
而我,站在山上目送着她離開。
*
在她剛剛離開的時間裡,我的身體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個變化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總是能在黑夜中嗅到我身體裡那股薔薇花香。
可是好像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嗅到。
母親死的那天晚上,一個自稱“馮琛”的人找到了我。
我知道馮家,這個被我那個名義上的“父親”滅族的家族。
他告訴我,這股花香是來自AS基因在他身體裡留下的母基因發力了。
我不知道什麼叫“母基因”,但是我知道,那個所謂的AS基因就是她脖子上的“肉球”。
于是,我問他,“是不是隻要留着這個基因,我就能找到她?”
馮琛的臉色非常古怪,他似乎不理解為什麼别人避之不及的東西,我會這麼視若珍寶。
“這個基因本來是就是AS基因為了配對留下來的。換句話說,你們之間本來就是天造地設的。這是來自‘基因的選擇性表達’。”
“基因的選擇性表達”,我想,我喜歡這個基因。
尤其是,這個基因把我和她聯系在一起。
馮琛說他可以幫我,但是有條件,那就是要推翻花澤一的統治。
這有什麼難得?
我不理解,隻要把他殺死,那麼不就自然而然的換人了麼?
但是馮琛卻說,如果殺了這個老不死的東西,我就會被人囚禁起來,再也看不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