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伊利爾耶什麼都沒做,擺明了要暫時不管這件事的,那它還湊什麼熱鬧。
“這件事暫且不談,現在最主要的是萬伊澤這件事怎麼處理。”多卡又想起了這個人,有些頭疼。
萬伊澤現在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心頭大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炸,讓他們這一方敗的淋漓盡緻。
“……”觸手知道他在擔憂什麼,但是它不着急。
因為萬伊澤目前不會做,他是有目的的。
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也算是給它留了一定的時間,去做一些善後的事情了。
比如:老夫人的結婚要求。
但是這件事還沒準備解決,它就意外地在公爵府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它剛走進自己的房間,就被看見了一個黑色的身影撲了過來。
幾乎是下意識地,它擡起手,就想把這個人推出去。
可是在鼻尖嗅到那熟悉的花香之後,它原本擡起的手緩緩地放了下來。
然後垂在身邊的手,握了松開,握了松開,最後悄悄地攀附上了她的後背。
“你怎麼來了?”它平靜的語氣讓來人瞬間失落了。
“我來了姐姐不開心嗎?”
“……沒有。”
“我太想姐姐了,所以就自作主張地來了。”
明明兩個人不久之前才打過電話,今天就見面了。
太快了。
或者說他的執行力太強了。
想到這裡,觸手不免想到了昨天晚上那段被人刻意隐藏起來的記憶。
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恐怕就連它也不可能知道。
原本它還想等到會議之後再去一趟聯邦,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來人正是花藤。
他時刻關注着她的情緒。
再來到的一時間他就意識到,在他不在的這幾天裡,霍十七似乎經曆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讓他感覺到壓抑,忍不住喘着粗氣。
他不想讓他們兩個人有隔閡。
可是為什麼他已經這麼努力了,霍十七還是對他保持着警戒。
但是這些都不能在她面前表現出來,所以他隻是動作微微頓了一下,然後就用自己毛茸茸的頭發蹭着她的頸窩。
接着訴說着自己的思念:“姐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每天隻有想着你才能入睡……”
“你舟車勞頓,先休息吧。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需要什麼給多卡說,他會給你安排好一切的。”
說着,觸手将他的手臂從自己的身上扒拉下來,态度強硬地離開了這裡。
原本還對看見姐姐心花怒放的花藤,現在全身的熱情宛如被一盆冷水澆滅。
他緩緩地松開了手,不明白為什麼前天晚上還和他共度良宵的姐姐,怎麼會在一夜之間,就變得如此陌生。
他張了張嘴,小聲地喊道:“姐姐……”
觸手往外走的腳停了下來,但是他并沒有回頭,“你先休息吧。”
說完,整個主卧就剩下了花藤一個人。
而觸手走出去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多卡靠在一旁的吧台上喝酒。
對方也是一下子就看見了她,到嘴的酒立馬咽了下去。
但是因為咽的太快,導緻整個人都被嗆住了,“咳咳……咳咳……不是,你怎麼現在還不睡覺?”
“你慢點喝,沒人和你搶。”觸手瞥了他一眼,“房間裡來了不速之客,所以我出來透透氣。”
“不速之客”?
多卡愣了一下,随後就想到了這個人會是誰,“可是他不是已經回聯邦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不知道。”它搖了搖頭,“你最近注意點他。我感覺來者不善。”
多卡雖然和觸手的接觸不多,但是他卻了解觸手的行事作風,沖動魯莽,這種話完全不像是它能說出來的。
所以下意識地他放下了手裡的酒杯,“公爵?”
這兩個字剛出來,觸手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那家夥還沒醒呢。估計未來一段時間都是我了。”
這熟悉的語氣,如果不是它的話,多卡真的會以為這就是霍十七。
“那你成長的很快啊。”他說。
“什麼?”觸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很像公爵,或者說,某些方面,開始朝着公爵靠攏了。”
觸手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我就是我。幹什麼要和她很像。”
“你不要不承認,你和她都是一樣的。”
“……”
觸手什麼都沒說,它想反駁多卡的話,但是現在它沒有資格反駁了。
多卡的話某種意義上是對的。
它走到了府邸的三樓,三方會議到今天為止已經差不多結束了。
大王子的王儲身份定了下來,伊利爾耶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短時間内應該也不會做什麼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老夫人那邊的催婚,以及……萬伊澤。
萬伊澤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那麼他在明,他們在暗。
也許可以利用一下信息差,最後再利用他一下。
“咚咚咚”
陽台上的門被人敲響了。
它沒有回頭,能在這個時候來找它,除了多卡别無他想。
“怎麼,我不睡覺,你也不睡覺了?我們的大管家,你怎麼變得如此顧全大局了?”
“你以為我想啊。”多卡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白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