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也開口:“是啊,就是因為允許休息,我才回來的。老夫人莫要擔心,我沒事的。就是休息一下。”
“那好吧,你先去休息,我讓下人準備晚餐。”
“好的,謝謝祖母。”
說完,觸手就帶着多卡離開了這裡。
幾乎是非常狼狽的,觸手回到了卧室裡。
關上門,就靠着門,然後慢慢地滑落,坐在了地上,“草,怎麼當個人這麼難。我想當回觸手了,縮在身體裡,沒有這麼多鳥事。”
“現在屬于公爵的意識還沒有蘇醒,你隻能暫且接替她的工作。老夫人這邊還是比較容易的,如果内閣開會,這才是真正的處刑現場。”多卡站在窗邊,涼涼地說道。
“……淦,你這個烏鴉嘴,能不能不要說了。”觸手有些惱怒。
多卡沒理它,而是罕見地點了一根煙,叼在了嘴裡。
略顯愁容地看着外面的景色。
房間内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觸手問道。
“怎麼辦,涼拌。”
“……喂,我是很認真地在問你耶。”觸手不滿。
“……”多卡将手中的煙抽完,然後将煙摁滅,“還能怎麼辦,現在隻能祈禱萬伊澤能快點把相關藥劑調制出來,不然你和我都得滾蛋。”
“可是這個玩意兒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你問我?”多卡轉過身,伸出食指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看着它,“你在問我嗎?那我問你爹?”
“……”觸手閉嘴了。
看起來現在形式确實很嚴峻,都把多卡逼得爆粗口了。
“剛剛那個說法,恐怕還是站不住腳。”多卡說道,“老夫人可能還是想去聯系王室。你要注意點,别真的穿幫了。”
“穿幫也不是我想的啊,我他媽都煩死了。”
說着,觸手攤在地面上。
原本還有人形的它,此時此刻已經變成了物理意義上的一灘黑水。
然後再多卡的注視下,這攤黑水逐漸凝聚成一條又一條又黑又粗的觸手,仿佛生長在地面上一般。
“……”
這些觸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好像再宣洩着什麼。
“你用力輕點,不然把他們引過來,到時候爛攤子還得你自己收拾。”
“……可惡啊。”觸手嚷嚷道,“不行,不行,你現在趕緊給萬伊澤打電話,問他藥劑研究到哪了?他爹的,這個苦日子老子是一點都不想幹了。”
“沒有那麼快的。”多卡嘴癢了,又點燃了一根煙。
今天抽的煙,比他過去三個月抽的都多。
“你問問呀,你不問怎麼知道?”
還沒等多卡回答,他們的房門就被人敲響。
一人一觸手對視了一眼,觸手立馬開口,“誰呀?”
“公爵大人,老夫人讓我給您送一些東西。”外面的聲音恭恭敬敬。
觸手立馬變成了人形,打開門,看見了站在外面的侍者。
手裡正端着一些切好的水果。
不過在看見對方的一瞬間,它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說道:“是你?”
對方聽到它的話,下意識地擡起頭,“啊?沒想到在這裡遇見殿下了。真是好巧。”
看見它站在門口很久都沒有動,多卡有些好奇,走了過去:“是誰啊?”
他微微一愣,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但是又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啊,二位在讨論事情嗎?那我就先走了,祝大人用餐愉快。”
說完,這個侍者就立馬離開了。
“你認識?”多卡看向觸手。
霍十七和它的記憶,除非是觸手親自見過,或者是霍十七選擇共享某一部分的記憶,否則它是不可能知道的。
“一個小男孩罷了。”觸手說道。
“哦?怎麼說?你背着公爵找男傭了?”多卡饒有興趣地看向它。
“滾,别給老子扣帽子。那小子之前是‘夜莺’的侍者。那天晚上她讓我試一下對他有沒有那個沖動……”說到這裡,觸手的聲音有些尴尬。
它這麼一說,多卡也想起來了。
“是他?”他皺了皺眉頭。
“不然你以為是誰。”
“不過玖兒為什麼不在‘夜莺’做了?”多卡若有所思。
“給的錢不多呗,或者被排擠了,誰知道呢。”觸手滿不在乎地說道。
它雖然不在乎,但是多卡要考慮的就多了。
在“夜莺”是不存在不給錢的,“夜莺”的老闆一向給錢給的爽快。
被排擠也不太可能,玖兒不是裡面最好看的,也不是生意最好的。
沒有道理被排擠。
他沒有說話,隻是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準備有機會在去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