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了要注意花鏡的動向嗎?”
“花鏡比我們想象中的要愚蠢。他根本沒有通知花伯牙,直接就把我們手裡的貨砸了。”
“……所以現在花伯牙還不知道這件事?”
“是的。”
花伯牙,花藤、花鏡的親生父親,也是聯邦的現任總統。
“……”
大約過了幾分鐘。
霍十七坐在沙發上,看着面前的報表,“告訴我們在聯邦的人,想辦法把我們損失的東西,從聯邦全部奪回來。”
這句話一出,季然和多卡猛然擡起頭,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完全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如果我們這麼做的話,恐怕我們的人也會被調查的吧?”季然有些不放心。
“你覺得花鏡都騎在老虎頭上拔毛了,他們還想做什麼?”霍十七嗤笑一聲,涼薄地繼續說道:“如果隻是這麼一小件事情,就讓他們大亂,那麼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養着了。懂了麼?”
“……”
”……好的。“季然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那麼我們應該在哪些行業動手?”
“随意。這些他們隻要不是蠢貨,就應該知道。”
“是。”
“和花鏡當時談判的是誰?”
“白辰。”
“這件事就讓他去做吧。自己的鍋自己背。另外,把白辰叫過來。”
“是。”
白辰來的很快,幾乎是剛剛通知完就出現在了霍十七的面前。
他的臉上病恹恹的,好像沒有什麼生氣。
在看向她的目光中也帶着一絲死氣。
“大人。”
“知道這次來找你是為了什麼事情嗎?”
霍十七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多卡,對方給白辰倒了一杯紅茶。
白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就知道她的意思。
“屬下知道了。這件事會給大人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是地宮不成文的規矩,紅茶一般意味着犯了重大錯誤,需要本人出面去挽救。
身為D區的管理,他自然已經收到了消息。
不然也不會這麼快來到這裡。
“先說說,你準備怎麼處理花鏡。”
霍十七問的是:“怎麼處理花鏡”,而不是:“準備怎麼做”。
這句話也意味着他可以使用任意手段,隻要達到目的,全身而退即可。
“我會讓花鏡的葬禮,出現在帝國的頭條之上。”白辰緩緩地擡起頭,毫無神智地看向她。
“希望你說道做到。”霍十七端起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對他敬了一下,随即一飲而盡。
白辰也端起面前的紅茶,也學着她的樣子。
霍十七滿意地看着他動作。
從地宮出來,白辰原本就陰郁的表情越發的陰沉。
跟在身邊的小弟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着他的表情,一邊揣摩着他的心裡想法。
“大哥……”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見白辰幽幽地說道:“回去給那群人說,我不在的日子裡不要給我惹事。不然……”
雖然後半句話沒有說完,但是小弟立馬就知道他的意思,“欸,好好。我一定會給他們轉達清楚的。”
白辰即使不經常出現,他每次出現都會帶着大部分的兄弟住進醫院的ICU。
而每次他出現的時候,往往是他手底下的人給他惹了天大的麻煩。
所以即使他不在,他手底下的人也都會安分。
“那……老大你這是……”
白辰點燃了一根香煙,“和花鏡談的那單生意出問題了,我答應了大人親自去解決。”
“……這、這、這……”
“所以告訴那群人,别趁我不在的時候惹事,不然……”
“是、是、是……”
說完,白辰就消失在原地,隻留下那個小弟站在原地瘋狂地擦着額頭上滲出來汗水。
能讓白辰親自去做的,肯定是天大的麻煩……
*
“這……讓白辰去解決,到時候會不會……”多卡的語氣有點不确定。
凡是和白辰接觸過的人,都會被他狠戾的手段吓得瑟瑟發抖。
尤其是在這種兩國關系非常緊張的情況下,就越發容易引起注意。
雖然霍十七是地宮的主人,這件事在王室那邊已經是人盡皆知,但是到時候白辰讓這種事情上了頭條,國王就算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的手筆。
“就算他知道又怎麼樣?”霍十七語氣不屑,好像絲毫沒有把王室放在眼裡:“伴君如伴虎,他王室想要我死,我又怎麼會讓這麼容易?”
“……王室那邊倒不是很大的問題,主要是内閣……”多卡一邊觀察着她的表情,一邊謹慎用詞地說道。
“……”
他這句話一說出來,霍十七眯起眼睛,似乎在考慮這種事情的可能性。
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道:“你說的倒也是一個狀況。内閣可比王室難纏多了……”
“這件事先放下來,等白辰那邊做完。至于内閣,天塌下來有我頂着。”霍十七想了一會兒之後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