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但是在被碰觸的時候,還是能感覺到一陣辛辣的疼痛。
她現在想的不是疼不疼的問題,而是受傷如此嚴重的雙腿,為什麼在她的印象中,她的雙腿完全沒有這個痕迹呢?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已經把這個小女孩當成了幼年時的自己。
草藥與傷口接觸時候的刺痛,讓她回過神來。
這種過于古老的藥,即使是在五十年前的帝國,也不是很常見的。
這也就更讓她确認了一件事:她現在并不在帝國。
“你受傷有點嚴重,最近……正在打仗,還是不要亂跑的好。阿媽說這個草藥很有用的,就是有點疼,可能要稍微忍耐一下。”
疼?
霍十七看着自己的雙腿,除了有點刺痛,好像也沒有很疼吧?
“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但是據說打的很激烈。”男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外面的情況也不少很熟悉。
她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過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好像還是沒有看清楚他的模樣。
剛想詢問他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耳邊就傳來一道聲音。
“好了。可以了。”
下一秒,她猛然睜開眼睛,入眼就是銀白色的天花闆。
從手術台上坐起來,揉了揉自己已經有些酸痛的脖子,“怎麼樣?”
“可以。它很健康……”說到這裡萬伊澤的面色古怪,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說什麼就說,在我面前還在想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嗎?”
“哦,你最近是不是……有那種最原始的繁衍行為?”萬伊澤盡可能用最專業的術語說道。
聞言,霍十七頓了一下,“你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從它的激素分泌表看見,性激素的分泌比一個多月前的激素濃度要高。”
也許是覺得單單這麼說有點不太對,萬伊澤還補充道:“當然如果是你自己,那也有可能會影響到它的激素分泌。”
“……”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尴尬的沉默。
最後還是萬伊澤開口,“這是你的私事,我不會有那麼大的好奇心……”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霍十七打斷,“确實是這樣。不過我還是不太确定到底是我的原因,還是它的原因。”
她這麼說,就把萬伊澤的好奇心勾起來了,他饒有興趣地看着她,“哦?怎麼說?”
霍十七把花藤身體上的味道給他大概說了一下。
“這麼神奇?“就連萬伊澤都忍不住驚歎,”這我倒要看看,你說的這個情況到底是個怎麼個事?”
“……”
“來吧,等我換個衣服,我們一起去公爵府看看。”說着,萬伊澤就想換衣服。
還沒動呢,被霍十七阻止了,“你還是在這裡等着吧,他的身份有點敏感,太多人去恐怕會引起懷疑。”
她這句話一說出來,青年手裡的動作就停了下來,“他的身份能有多敏感,總不能是聯邦的質子那麼敏感吧?”
“……”
看見她沉默不語,萬伊澤也難得地沉默了。
良久,他才艱澀地開口,“不能……真是他吧……”
“……是他。”
又是一陣沉默。
剛剛還準備換衣服的青年,立馬就不換了,他打了兩個哈哈,“那我還是不去了吧,這也太敏感了。”
雖然是開玩笑的話,不過他還是正色道:“你就沒想過,調查一下?按道理來說,如果有味道之間吸引的話,那麼對方身體裡應該有和觸手類似的物種,甚至是同類。”
“他沒有。”霍十七很肯定地說道,“一定是一個正常人,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好,這件事我會着重注意一下。開始下一項檢查。”
每個月的例行檢查,會對觸手全方位進行檢測。
從各種激素的數值,一直到它的破壞力和吸盤的吸附力。
等到這一套都檢查下來,一天的時間也差不多過去了。
“看起來那個質子影響還不小。”萬伊澤一邊翻看着手裡的檢查報告,一邊朝着她走過來說道。
“是麼?”
“是的,至少每一項數值都提升了至少百分之十。”
“……”
霍十七從他手裡接過報告,确實是這樣。
看完之後,她将體檢報告又還給萬伊澤。
“好了,我們的霍大公爵,這個月的體檢就結束咯。”萬伊澤吊兒郎當地靠在一旁的櫃台上,“希望下次見面我們的公爵大人,不要讓我三番五次地叫啊。”
霍十七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我盡量。”
從研究所出來,多卡已經抱着一些文件在等着了。
“殿下,這是季然三十分鐘前送來的報告。請您查看一下。
霍十七往前走的動作一頓,現在這個時候并不是他們來彙報的時候。
挑選在這個時候來,一定是有問題的。
她接過多卡遞上來的文件,并沒有開始看,而是說道:“上車說話。”
事實也确實和她想的一樣,季然那邊遇到的問題很大。
至少比她想的要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