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十七生日之前,王室就已經通知了整個首都星的名流貴族,晚上将要舉辦晚宴在内宮。
霍十七和花藤都在邀請之列。
花藤雖然是質子,但是該給的一些東西是絕對不能少的。
王室近些年略顯平庸,還是和前幾任國王一樣非常愛惜自己的面子。
從不會在這種地方給他人留下任何口誅筆伐的機會。
霍十七很早就換好了衣服。
她穿着深紅色的晚禮服,白色的内襯從胸前裸露出來,紅白相間,将公爵的典雅表現的淋漓盡緻。
領口和袖口用金色的絲線裝飾,恰到好處的金色展示出了高貴與優雅。
多卡此時端着紅木制成的托盤走了上來,上面放着一雙白色的棉質手套。
剛好适配她的雙手。
原本很長的頭發随意地在腦後盤起來。
花藤則是穿着白色的體恤,黑色的寬松的褲子。
看起來頗有鄰家少年的青春活力感。
兩個人站在一起,一個内斂優雅,一個恣意張揚,竟然頗有一種适配感。
霍十七看着他,心裡不免感慨,長得好看就是衣服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确實,花藤有着一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眼角還有一顆不太明顯的紅色淚痣。
她不免想到在古籍中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大概就是來形容像花藤這樣的眼睛吧。
幾乎是一下子,她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來一個場景。
少年纖細白嫩的雙臂被黑色的皮帶捆綁在椅子上,因為姿勢的原因,他不可避免地伸長了脖子,将自己最為脆弱的喉結暴露在她的目光下。
一個黑色的皮革從他的唇齒開合間穿插而過,裡面的紅舌若隐若現。
如果這個時候,她再将半杯紅酒,站在他的面前,像是古時候油翁倒油那般,這會是多麼靡亂的場面。
隻是想想,都能讓她的口腔瘋狂地分泌口水,甚至有些情動。
霍十七轉過頭,撇開眼,不去看他,剛好錯開了花藤望向她的目光。
對方也沒有看見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微動。
腦海中響起了觸手的聲音:“啧啧啧,我還以為你是什麼清高的人呢,沒想到你自己心裡也充滿了這種混亂,不堪,讓人忍不住沉迷的邪惡想法。”
說着,觸手的聲音逐漸開始蠱惑,“怎麼樣?怎麼樣?要不要把你剛剛想的那些東西,全部都付諸實踐?我都不敢想,如果這些都是由你引導的,會是多麼令人身心愉悅。”
“……”
霍十七臉色平淡,好像根本沒有聽見它說的話一樣。
看見少年朝着她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幾眼,“準備好了?”
“嗯。”花藤在她面前轉了一圈,笑嘻嘻地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胳膊,一搖一擺地說道:“姐姐的眼光真好,這身衣服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霍十七點點頭。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花藤,這個動作給她一股很熟悉的感覺。
似曾相識。
可是她忘記了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個動作。
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腦海中始終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宛如走馬燈一樣的場景。
想不出來,她搖了搖頭。
放棄了,收回思緒,既然想不出來,那就不想了。
她把目光放在了衣服上,這套衣服是當時多卡拿着一沓照片讓她選擇的,她翻看了幾張,就看見這套衣服。
當時就莫名地覺得這個和他非常般配,就讓多卡拿了這套。
事實也确實和她想的差不多,很适合花藤。
出門的時候,花藤一直像剛剛那樣拉着她的胳膊,就像是兩個人的關系很好一樣。
霍十七察覺到了他那點小心思,隻是什麼都沒說。
在她看來現在的花藤隻是一個剛剛成年沒多久的小少年,現在的這個行為類似于嬰兒的口欲期一樣,隻是本能。
雖然她也感覺這種想法很是荒謬,可是除了這樣想,她也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不過餘光在看見他的雙手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道:“你的手怎麼了?”
原本很漂亮的一雙手,現在上面布滿了一些細細密密的小傷痕。
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
聽到她的問話,花藤下意識地擡起自己的手,然後又不太好意思地收了回去,“啊,可能是最近溫度太低,有點凍着了吧。”
霍十七沒有說什麼,隻是點點頭。
不過暗地裡卻把這件事記在了心上。
改天讓多卡把府裡的溫度保持在常溫。
出了門,霍十七看向身邊的多卡,微微點點頭。
很快,幾個人就上了車。
花藤就像是一個剛出校園的人,不停地拉着自己的衣角,有些不自信:“我這樣不會給姐姐丢人吧。”
“不會。做好你自己就行了。不用擔心别人怎麼說。”
“好。有姐姐這句話,我就不擔心了。”
霍十七靠在椅子上,閉起了眼睛,慢慢地假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