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藤敏銳地察覺到了面前的這個人已經變了内核,和他印象中的霍十七判若兩人。
但是他對這個改變喜聞樂見,畢竟這代表着霍十七對他還是有欲望的。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環住了身上人的脖子。
這個動作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更為親密,同時也讓觸手怔了一下。
它很少有控制霍十七身體的時候,印象中隻有一次。
但是那一次也是因為威脅到了它的生命,迫不得已的情況下。
所以它挑了挑眉,“你知道你這個動作意味着什麼嗎?”
花藤雙臂微微用力,伸直了脖子,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霍十七”的目光中。
喉結一上一下的,讓它的眼中逐漸閃過一抹幽深。
二話不說咬了上去。
“嘶——”
喉結上傳來一陣令人難耐的疼痛,花藤倒吸一口涼氣,手下的力道也不輸給它。
觸手想要将自己的本體釋放出來,但是因為這是霍十七的身體,它自己無法召喚本體,隻能把這個念頭打消掉。
可是即便如此,它仿佛洩憤一樣地,在他脖子上的動脈咬了一口。
腦海中傳來霍十七的一聲悶哼。
她忍不住威脅道:“你如果敢用我的身體去做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别怪我之後對你做什麼事情。”
她這句話一出來,觸手立馬就蔫兒了。
它雖然整天和霍十七拌嘴,但是真的讓它忤逆她,它還是有些不敢的。
但是讓它真的放棄這好不容易才拿來的身體控制權,它還是有些不樂意的。
所以它根本沒有回答她,隻是狠狠地啃食着身下的少年的肌膚,并且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印記。
它的□□和霍十七□□散發的生物味道是一樣的。
換句話說,它是霍十七内心最不堪的存在,它标記的東西,就是他們共同擁有的東西。
所以它留的痕迹,就相當于霍十七留下的痕迹。
花藤一邊忍受着宛如螞蟻一般的噬咬痛苦,一邊還要觀察着霍十七的表情與動作,隻要她表現出任何的不情願,他都能給自己找到最合适的樓梯。
但是霍十七隻是啃咬着他,也不疼,酥酥麻麻的,他很喜歡。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從床上起來。
霍十七揉了揉發昏的腦袋,眼前的景色晃了一下,随後開始聚焦。
然後一眼就看見了身底下的少年上半身已經沒有什麼衣服了,全部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凡是有過經曆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經曆了什麼。
霍十七:“……”
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就知道把身體讓給那個家夥準沒有好事。
不過這個“讓”到底是她“迫不得已”,還是因為自己心裡那隐秘的欲望需要一個合理的“借口”,除了她,就不得而知了。
但她知道的是,今天晚上之後他們之間的關系一定不會像之前那麼純粹,至少是要考慮今天晚上“暧昧”情況。
霍十七略顯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真是……
她現在已經提前預料到了之後的事情會有多麼的麻煩。
上半身的衣服已經在兩個人的推搡中半遮半掩,若隐若現的情況才是最為誘人的。
所以她隻要一擡頭,就能看見少年的上半身,尤其是她自己留下的痕迹。
霍十七将一隻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你先洗個澡吧。時間不早了,晚宴也該結束,我需要先走一步。”
說完,她好像那個把良家少男睡了卻又不負責的人,當着花藤的面開始換衣服。
原本準備換衣服的花藤看見這幅場面,瞬間就不動了。
即使從她身後看着,就能知道面前的人身材一定很好。
他抿住嘴,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想了又把嘴閉上了。
如果可以,他多麼希望面前的一切都是隻為他一個人展現。
但是至少目前肯定不獨屬于他的。
霍十七将最後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一轉身就看見了花藤眼神中的幽深,那可怖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蠶食殆盡。
她的餘光甚至還注意到了少年上下滾動的喉結,仿佛他的大腦正在浮現出什麼美味的大餐。
當然,他身下的正常生理反應暴露了他此時的真實想法。
這個表情她見過不少,至少不止一個男人對她露出過這樣的表情,不過那群人最後的墳頭草現在也該長得這麼高了。
她沒有說話,不過在離開之前還是留下了一句:“如果你不想離開,可以在這裡休息一會兒。不過短時間内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她的話把花藤從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來,他乖巧地點點頭,“好的姐姐,我就在這裡等你回來。”
“等你回來”,聽到這四個字,霍十七微微愣了一下,随後什麼也沒說,徑直拿起自己的東西出了門。
不過在門口還是叫來了服務員,記得給花藤送一頓飯。
她剛走到電梯門口,就看見連聽雲蹲在地上,似乎在等着什麼人。
一聽到聲響,蹲在地上的人立馬擡起頭,看見是她,她咧開嘴,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你怎麼這麼快?我還以為你要一個晚上呢。怎麼樣,是不是年輕的小夥子就是身強體壯持續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