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十七的眼神微微沉了下來,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不知道最後想到了什麼又保持了沉默。
但是起伏的胸脯卻暴露了她此時的狀态非常不好。
觸手的想法一直萦繞在她的腦海中,幹擾着她正常的想法。
也許是因為她的心裡真的有什麼隐秘的想法,她現在的狀态遠不如她想的那般冷靜。
透過面具上的眼洞,目光落在了花藤的身體上。
花藤今年十九歲,他有着所有十九歲少年該有的樣子。
他能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僅僅是一個目光,就讓他渾身仿佛架在火上一樣,炙熱又充滿着熱情。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時機不對,他一定會把她壓在沙發上,然後親吻她的肌膚,如果能夠因此而帶來顫栗那更好不過了。
脖子上被一條粗壯的東西纏繞着,他知道那是什麼。
觸手的末端在他的嘴角流連忘返,因為激動而分泌出來的粘液讓他的鼻子嗅到了一種充滿着靡亂的味道。
“對……對不起……”他吃力地說道。
聽到他的道歉,霍十七微微愣了一下。
随後她露出一抹玩昧的笑容,“哦?為什麼要道歉?”
“……”
他不能說真實的原因,隻能保持沉默。
“哈,你瞧他那樣子,多麼誘人啊。”觸手在她的腦海中叫嚣道,“想讓人纏繞在他的脖子上,然後看見他因為窒息而高/潮,想想吧,這會是多麼令人高興的一件事情。”
“你除了腦子裡全都是這種事情,還有什麼東西?”霍十七輕嗤一聲。
“哈,不要把你說的那麼高大上,你和我是一路貨色。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霍家現在面臨這些境地,你敢說和你沒有關系?”
“……閉嘴。”
霍十七看着跪在自己雙腿之間的人,輕聲說道:“乖孩子,轉過身看看吧,也許有你想要的東西。”
聞言,花藤慢慢地轉身,一眼就看見了玻璃那變發生的事情。
但是他面不改色,好像這些都和他沒有關系。
“認識他麼?”霍十七帶着白色棉質手套的手輕撫着他的下巴,宛如愛人之間的私語,問道。
“花鏡,我的哥哥。”花藤回答道。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在這裡嗎?”
“不知道。”
“呵呵……”霍十七輕笑一聲,贊揚道:“誠實的孩子會得到嘉獎。”
說完,她俯下身子,在他的耳邊輕吻了一下。
隻是這個吻,就讓花藤的身體顫抖了,四周的寂靜襯托下,甚至還能聽見他陡然粗重的呼吸。
“嗒”,一聲響指,一道帷幕緩緩落下,遮住了眼前的玻璃。
還沒等花藤反應,他的後頸一麻,身體好些被卸掉了所有的力氣,緩緩地癱軟在地上。
不過在他意識的最後一秒,他的眼中看見的是,原本坐在沙發上的人,來到他的面前,接住了他即将落下去的身體。
“啧,你怎麼把他打暈了?”觸手的聲音意猶未盡,但是還略帶不滿。
“打暈怎麼了,你有意見?”
“……不敢。”
縱然自己心裡再有不滿,觸手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和霍十七對着幹。
但是從他的聲音就能聽出來,他是非常的不滿。
“……”
她把他抱起來,然後走到牆邊然後伸手摁下了牆上的某一地方。
一部電梯緩緩地降落,落在了她的面前。
電梯通往的是公爵府,隻不過這個通道在地宮這個地方,隻有她最為信任的人才知道。
霍十七将懷裡的人放在床上,然後拿起自己的睡衣就開始洗澡。
将換下來的衣服随手扔在了一旁的垃圾簍裡,自動粉碎機會把這些東西全部粉碎成碎末。
等到一切都準備好了,她走到一旁的軟椅,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這裡的紅酒與首都星那些合成的完全不一樣,是純天然的紅酒。
鮮紅色的紅酒将她原本蒼白的嘴唇,染得豔紅。
床上的花藤還沒有蘇醒,她下手有一點狠,讓觸手的聲音有些失落。
它從她的脖子上鑽出來,愛不釋手地貼住了他的身體,甚至還在她的腦海中發出了一聲喟歎,“真是太舒服了。你真的不考慮和這個人在一起嗎?如果你真的能把他帶在身邊,也許你我的關系會好很多。”
觸手沒有眼睛,但是它有着非常強大的嗅覺,能夠準确無誤地确認自己的獵物在哪裡。
“……”
聞言,霍十七瞥了一眼好像牛皮糖一樣纏繞在花藤身上的觸手,“你如果把你的廢話減少一點,你我的關系也會好很多。”
“……”
沒過一會兒,床上的花藤就蘇醒了過來。
他一睜眼就是一個陌生的天花闆,随後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身邊好像有人。
轉過頭,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霍十七。
他抿住嘴,然後小聲地喊了一聲:“公爵。”
聽到聲音,霍十七微微偏了一下頭,看見了他醒了過來。
她随手将手裡的東西扔到他面前。
是一瓶營養液。
看着花藤喝完,霍十七才說道:“知道為什麼要把你帶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