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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姜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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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灑落下來,文嬴慵懶地倚在桌邊。纖纖素手握着一隻酒爵輕輕晃動着,酒液也随之起伏。她的雙眸仿若蒙着一層薄紗,失了焦距,漫不經心地望向虛空之處。

忽然聽得門扉響動,文嬴擱下了酒爵,仍是倚桌而坐,檀口輕啟,“你來了?”無需詢問來者的身份,行動間隐隐的藥香,已經昭示得清楚明白了。

“又到了慣例請脈的日子?”文嬴輕輕擡手,将寬大的衣袖往上挽了挽,露出一截手腕,咕噜地抱怨道:“這日子,雖無趣,倒也過得挺快的。”

夏攸甯的目光掠過案上的酒爵,帶着幾分責備的語氣道:“公主又飲冷酒了?”

文嬴躲避了這個問題,隻是擡眸望向夏攸甯,眼中閃過一抹黯然,“聽說,我的麥團,昨夜回來了?”

夏攸甯點點頭。

此事雖被刻意掩住了,但文嬴能知道,夏攸甯并不意外。且不說文嬴貴為公主,更何況令長安君驚懼至高熱不退的,正是她心愛的那隻早已離世的小花狸。

因此,于公于私,文嬴都不應該被堵住耳朵。

夏攸甯兩指搭在文嬴腕間跳動的脈搏上,細緻診察後,收回手,禀道:“公主玉體安康。”

“安康又如何?此生不能遂志,皮囊便是空的。”文嬴輕撫衣袖,眼中滿是落寞。她歎一口氣,轉而說道,“攸甯,替我去妝奁中取一樣東西來。”

“諾!”夏攸甯起身,走向不遠處的梳妝台。她一邊打開妝奁,一邊問道:“公主,你需要何物?”

文嬴道:“打開裡層的小格,有個朱紅的匣子,将它拿出來。”

夏攸甯依言照做,她将小匣遞給文嬴,文嬴卻并不接過,隻是說道:“打開來看看罷。”

夏攸甯輕輕掀開那鎏金鎖扣,匣内之物令她眼前一亮:“這是……蜻蜓眼?可是楚國進獻的珍寶?”

文嬴緩緩搖頭,“此非楚國所贈,而是昭昭送來的謝禮。”

“昭昭?”夏攸甯眼中疑惑更甚,“她怎會有此物?”

“昭昭說,她未入宮時,幫了一位往來西域的商賈,此物便是那位商賈的謝禮。”文嬴伸手拿起琉璃珠項鍊,凝視着其上泛起的光澤,“我不知她此舉究竟是何用意,不過倒也算是為我的麥團出了一口惡氣了!”

夏攸甯明白文嬴未說出口的話。不過她有一事不解,昭昭是今年方才入宮,她怎會如此清楚地知曉麥團之事?

麥團之死,始終是文嬴心中的一道陰影,也是這對兄妹之間永遠邁不過去的坎。故而華陽太後嚴禁任何人再擅自提及此事。一旦發現有宮人私下議論,便施以杖刑兩百,随後逐出宮去。

文嬴也許久未曾提及麥團。她認為她未能保護好麥團,是她之過。因而羞愧難當,常常自責。

夏攸甯正思索着如何詢問時,文嬴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說道:“是王兄……是王兄将麥團之事告知了昭昭。”

“君上?”夏攸甯的聲音陡然拔高,她今日所受到的驚訝已經無法輕易估量了。原本她以為昭昭幾人能入鹹陽宮中當差,是文嬴的安排,但如今看來,似乎另有隐情。

“可是君上看起來并非……”夏攸甯一時語塞,找不到一個合适的詞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文嬴卻聽懂了,“我亦是如此覺得。”輕輕歎了口氣,“王兄與我之間,畢竟不是一母所生,難免有幾分隔閡。這個小小的宮人,是怎麼入了王兄的眼。我不曾聽他說過,自然也不明白緣由何在。”

她說着,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窗外的山茶花上。有風吹過,山茶花搖搖曳曳,卻始終倔強地矗立在枝頭。

這一幕讓文嬴忽然想起昭昭說的那句話:“甯願孤芳自賞,也不願讓風雨帶走它半分的香魄。”

文嬴悠然一笑道:“或許,她于王兄而言,是特别的。”

夏攸甯聽得一頭霧水,隻覺得這話像是打啞謎,完全摸不着頭腦。

文嬴見狀,笑着屈指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彈,“你啊,整日泡在藥草堆裡,按理來說,應該對味道甚是敏銳。怎麼,昭昭身上的那股栀子花香,你竟一點兒都沒聞出來?”

夏攸甯一愣,随即“哦”了一聲。在她第一次遇見昭昭時,便覺得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可那時阿芷病情危急,她無暇深究,此事便被抛諸腦後。此後每次再見昭昭,她周身總是萦繞着幾分藥材的味道,這也就讓她徹底忘記了最初那微妙的疑惑。

而論及栀子花的香氣,夏攸甯必定會想到秦王政。秦王政對栀子花的偏愛,已經成為衆所周知的秘密。太醫署也曾以栀子花為引,為他調配了一劑安神的藥方。

“但是,若這昭昭與君上真有淵源,公主怎會對此毫不知情呢?”夏攸甯滿心疑惑。

文嬴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此事或許與一段陳年往事有關,你且聽我仔細道來。”

“王兄幼時在邯鄲,生活困苦不堪,受盡欺淩,被當作秦國的棄子,任人踐踏。然而,在那黑暗的歲月裡,他有幸遇到了一位阿姊。用王兄的話說,那是一個被自由滋養的靈魂。在那位阿姊的世界裡,春日踏青賞花,夏則捕螢聽蟬,秋天打棗摘杏,冬時雪中尋鹿。而不是和我們一樣,擡頭隻有四方天。”

“是她教導王兄,對于那些毫無悔過之心的惡人,寬恕毫無意義,拳頭才是硬道理,因為他們不過是外強中幹的紙老虎。她還為王兄講解了‘合縱連橫’和《孫子兵法》。”

“于王兄而言,她就是恩師。不幸的是,在王兄即将歸秦之際,她死在了一場大火裡,是為了救王兄而死。”

“王兄對她思念至深,因此常以栀子花相伴。他說,那是她最愛的花。”

聽文嬴娓娓說完,夏攸甯甚是感慨,“若這位女子尚在人間,我定要與她結識。但既然她已經逝于火海,那麼昭昭,終究隻是昭昭。”

文嬴長長地歎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或許,她有幾分像故人,王兄便将她當成了故人罷。”

夏攸甯忽然神情莊重:“公主,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昭昭并非君上在邯鄲時的故人,也并非我們眼中的那個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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