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他到了帥雲霓身邊時,看到她跟雲月明在一起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計。
從此以後,帥雲霓對于他雲寄山來說,就是軟肋。
“你來這裡幹嘛?”帥雲霓突然在這裡見到他,有些驚訝。
雲寄山暗暗悔恨自己的沖動,他此前并不是這樣的人,可如今風塵仆仆趕來的窘态被她盡收眼底,眼巴巴的把自己袒露開來,又覺得生氣,最後口是心非,傲嬌的說一句,“我不過是路過。”
雲月明在旁邊一臉看戲的表情,早已将雲寄山的心思看透。
“路過?你剛才快步沖進我店裡都快刹不住腳了,你還路過。你怎麼現在講話磨磨唧唧的,說吧,你到底找我什麼事。”帥雲霓一點情面也不留的吐槽道。
但是很快,他又将怨氣撒在站在一旁的雲月明身上:“那你又在這裡幹嘛?”
雲月明更覺好笑,一臉不懷好意的揚揚頭,“你問她咯,我在這裡幹嘛?”
一副當家做主的男人的模樣,雲寄山更覺礙眼可恨。
帥雲霓眼瞧着兩人又快吵起來,隻覺得膩煩,“你們兩個大男人怎麼如此啰嗦,明明就知道對方的心意,每次講話又要言不由衷,最後吵起來,如童稚小兒一般,幼稚可笑。如今局勢複雜,難道不應該更加團結一心,以謀後策嗎?”
雲月明似笑非笑,攤攤手,嘟嘟囔囔,“吵架又不是我起的頭。”
而雲寄山輕哼了一聲表示不滿,但因為帥雲霓講的在理,最後也作罷不做聲響。但最後也在帥雲霓的死盯下輕輕歎口氣。
意識到自己原本冷傲的形象在她帥雲霓心中早就沒了樣子,最後隻能全盤交代:“我今日進宮,公主已經開始跟兩國的王子開始接觸了,但是很奇怪......”
雲寄山回憶起在宮中見到的公主的樣子,不過短短數月,她的變化竟有如此之大。
“奇怪什麼?”帥雲霓不解,追問,但因為問的太急,胸口的氣沒有理順,猛猛咳嗽了兩聲。
雲寄山見她一臉煞白,語氣頓時變得緊張:“你臉怎麼這麼白?”
帥雲霓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但也隻是在他的問詢下打了哈哈敷衍過去。并再次重複了問題,轉移話題:“所以奇怪的是什麼?”
雲寄山見她接連追問,這才作罷關心,“奇怪的是,平陽公主像是一夜間轉了心性,幾個月前還是無憂無慮的公主,這會竟變得讓人覺得陌生......”
雲月明在雲府生活過一段時間,跟平陽也算有些交際,“所以你懷疑平陽背後有人?”
雲寄山看了眼雲月明,沉重的點了點頭,“沒錯。近日陛下身邊多了位紅人,但這女人我瞧見并非是什麼善茬,況且陛下正值壯年,最近卻瞧着憔悴不少,看上去并不像普通的風寒之症。”
雲月明點頭,陷入沉思。好一會,他才看向雲寄山,緩緩道:“玉隐小娘的事你怎麼看?”
雲寄山對上雲月明的目光,隻一眼,他就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你想說當初我離家出走遇見的那位女子便是玉隐?”
帥雲霓不解,“可是玉隐除了兒時跟雲府有牽扯,除此以外,并無任何利益糾葛,為什麼要如此刻意的設計一出戲進行綁架呢?”
“若玉隐小娘本身處局外,突然陷入如今的困境,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住在王二隔壁的她定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所以兇手才要綁走她。” 雲寄山順着帥雲霓的思路理了下去。
雲月明點頭,“而此前我們三人都親眼所見王二家的大煙,而當我們從王二家出來後,林相便開始有了搜捕的行動,林相跟這件事絕對脫不了幹系。還有.....”
“還有雲鼎山。這山怕是他們林家所有秘密的終點。” 雲寄山神情嚴肅的補充。
雲月明點頭肯定,“沒錯。所以你現在有了什麼關于雲鼎山的新線索?”
雲月明看向雲寄山,仿佛早就料到了他已提前謀劃。
随後三人又将各自所掌握的細節全都和盤托出,這才更加明晰當今王城的局勢。
最後雲月明看了眼雲寄山,打了個響指。這是他們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雲寄山有些恍惚,想起了雲月明還在雲府的歲月,他們兄弟二人密謀‘壞事’事雲月明總要充當軍師做統籌謀劃......
雲月明總結道:“敵暗我明,如今局勢怕不隻是針對雲府這麼簡單,我們最好兵分兩路行動,朝政上的事隻能雲寄山盯着,關稅恐是直接問題,而公主和親一事怕有煙霧彈也需要緊盯,雲鼎山那塊我的人更熟一點,我會派人再去探,至于帥雲霓你,繼續你自己武館這邊的事就行。”
“不行!”帥雲霓聽到雲月明的安排立即打斷。“你們太不講義氣了,怎麼能把我排除在外,如今武館請了師傅,我就一直待在武館裡,那不是浪費我這麼好的人才?!你們行動得算我一個。不然我這邊去盯林家,反正我武館就有林語柔的入股。”
正當她辯駁時,雲月明和雲寄山異口同聲辯駁回去,“不行!”
因為兩人回的太幹脆,帥雲霓起了疑心,“為什麼不行?”
雲月明看了眼雲寄山,這才情急中硬生一個理由:“若我們三人同時行動,就怕他們有所察覺,你都說了你的武館有林語柔的入股,到時候她那邊來查賬,若見你不在,難免起疑,所以你以不變應萬變最合适,算是我們行動的礙眼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