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帥雲霓問。
雲寄山見她頭偏向他手裡的畫,及其迅速的卷起來,置于身後,同時看向她手裡的琴,很快的轉換了話題,“怎麼?你會彈琴?”
帥雲霓攤手,回怼:“我一個體育生不會這些藝術生的東西,很正常。倒是你,都說有本事的世家子弟那都是文武雙全的,就不知道雲将軍你是不是了。”
她說這話嘲諷回去的時候有些得意,她不信常年在外的雲寄山,一個武将,會這些‘細活’。
但等雲寄山接過去,彈了幾個調後,帥雲霓頓時啞口無言了,就算她再不通音律,他剛剛彈的那幾個音,炫技痕迹再明顯不過,她還能說什麼。
“雲娘有所不知,我們将軍是王城出了名的才子,年少時能文能武,這古琴更是師從名師,早些年的琴技在這王城的世家子弟中,更是無人能敵,隻可惜老将軍他......”
“多嘴!”雲寄山突然呵斥,把帥雲霓吓了個機靈。
“老将軍要你們小将軍承父業,所以斷了他彈琴的愛好?”帥雲霓憑借自己多年電視劇經驗擅自揣測。
哪想到還真就是這樣,常喜和雲寄山突然沉默。雲寄山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她。
“那又怎麼啦?做将軍的人就彈不得琴?一個小小興趣愛好都能耽誤了你們将軍的正業,那他也太禁不起誘惑了,小小誘惑都抵擋不住,如此的人還談何保家衛國啊。再說了,對我們習武之人來說,出拳都講究心随身動,如果把人制約在某一門派的桎梏之中,或是被一些世俗的陳規所限制,那他的心定是不自由的,不自由,就談不上出上好拳了。”帥雲霓說起道理來頭頭是道,但若換在她自己身上,那就是稀裡糊塗。
常喜似懂非懂,“那如何才能自由呢?”
“要實踐自由,那必須要正視自己的心。”
正視自己的心......雲寄山思忖着這句話,隻覺得内心深處有什麼東西受到了動搖,仿佛萬裡城門護牆,有一個人出現,拿上錘子說敲就敲了......
“雲娘既不會彈琴,為何拿琴?”常喜看着還抱着古琴的帥雲霓,很是不解。
“忘了正事。”帥雲霓一個拳頭猛擊自己腦袋,“這蝴蝶!”她音量提高了很多,甚至是驚叫出來。
“蝴蝶怎麼了?”雲寄山問。
“這蝴蝶我見過!”
在場另兩人一臉問号,不知道帥雲霓她到底想說什麼。
常喜輕笑出聲,“這個蝴蝶樣式再尋常不過,就算是我們将軍親手刻制,但也是最普通的蝴蝶紋樣,雲娘何必如此大驚小怪。”
“你親手刻的?”帥雲霓一臉震驚看向雲寄山,“你以前就認識玉隐?”
雲寄山被她的問題問了一愣,“怎麼突然提到玉隐了?那個春香樓的頭牌玉隐?”
帥雲霓非常鄭重嚴肅的點頭,“玉隐在王二家隔壁消失的時候,她家裡就有這個這個蝴蝶的畫,而且你這個蝴蝶并不常見,因為這蝴蝶的左翅少了一截,雖然少一截翅膀,可卻還是振翅高飛,如此靈活生動......這世間怎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當時見玉隐最後一面的老伯聽她提到她幼時機緣受恩過一位萍水相逢的琴師,雖不知姓名曆來,但那琴師的琴上雕刻有一隻及其生動的蝴蝶。”
提到琴師,常喜突然看向雲寄山。
帥雲霓因為在拳擊賽場上常常會觀察對手的狀态,所以,常喜下意識的抓手,咽口水,以及眼神閃爍的看向雲寄山這些小動作都暴露了她整個人的緊張。
雲寄山:“就算玉隐年幼被琴上刻有蝴蝶的琴師所救,那跟她失蹤有什麼直接關系?”
帥雲霓:“因為玉隐失蹤就是因為她說過她找到了那位琴師,自從她上山尋人後,便再也沒回去過。”
雲寄山不解:“上山?雲鼎山?”
帥雲霓震驚,“你怎麼知道?!難道玉隐失蹤的事跟你有關?”
雲寄山瞬時陷入沉思,雲鼎山的事愈加撲朔迷離,這幾日都還未收到暗影們的消息,隻怕這雲鼎山的秘密絕非是跟大煙有關那麼簡單......
突然,雲寄山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太多巧合了,先是曹海暴斃,接着是王二橫死,如今又到玉隐失蹤,玉隐離開春香樓後又那麼巧的住在王二的隔壁。而這些事發生,朝廷恰逢外邦聯姻,因為關稅和武器問題進城,.......”
“不止。” 帥雲霓聽到雲寄山的推理,突然想到了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