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說會不會是他以前沒談過對象啊,他長得帥嗎?”,劉妙嘉試着分析另一種可能性。
“我覺得很秀氣,他和邵星琦是兩種不同的類型,男人好把女人比作白玫瑰和紅玫瑰,如果也可以把男人比作玫瑰,那麼邵星琦就是熱烈張揚的紅玫瑰,梁景就是沉靜内斂的白玫瑰,兩個人完全是兩種氣質”
“那要說梁景沒談過戀愛的确有些稀奇”,劉妙嘉頭頭是道的幫程晨分析,“你看這邵星琦與你有緣分,性格熱烈,為人大方,跟他在一起應該不愁沒話聊沒得玩,而梁景與你的緣分甚至比邵星琦還早,人雖然木讷了一些,但你們很有共同語言,思維上也更契合,不得不說這回你遇到的兩朵桃花質量可比先前的那些奇葩質量好多了,不過也挺難取舍的,幹脆你也不着急結婚了,一天約見一個,還能換換口味”
程晨說:“你可快饒了我吧,就這樣雖沒确認關系但兩邊接觸着,就已經讓我良心不安了,我還是得早些做出決策”
劉妙嘉知道程晨是個道德感很強的女孩兒,勸說:“不用太着急,畢竟這可是關系到你未來夫君的人選,咱們慢慢看”
劉妙嘉說的在理,程晨卻給自己下了一個期限,最多一個月,她一定要在邵星琦和梁景之間做出抉擇。
情場糾結,工作不順。
在程晨得知自己寫的征文上沒有自己的署名時,心裡有一陣無名怒火,全文百分之八十的内容都是出自程晨,黃梅隻是調了些格式和順序,寫了開頭和結尾的場面話,結果報上去的征文中隻有黃梅的名字而沒有程晨的名字。
這天下午,程晨見黃梅還有許藝等人在郭潔辦公室呆了一個小時才出來後,忍不住去了郭潔辦公室敲門。
郭潔擡頭,微愣後說:“有事嗎?”
程晨往裡走了一步,“郭總,我想問問上報的征文為什麼沒有我的名字?”
郭潔說:“原來是這件事啊,來,你先坐”
程晨走了進去,坐在郭潔對面。
郭潔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在胸前,“部門原本是報了你們兩個的名字,但是組織部門的意思是隻能有一個作者,其他的輔助人員不用上報”
程晨說:“那郭總我想知道主要人員和輔助人員是靠什麼區分的?”
“當然是靠對這篇征文的貢獻程度”
“可是征文裡百分之八十的内容都是我寫的”
郭潔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那些内容網上大多數都能查到,倒是對征文的整體把控這個是無法衡量的,黃梅比你更有經驗,征文方面的經驗也更成熟,所以這次主作者報的是她”
程晨心裡氣憤至極,如果她那百分之八十那麼好寫,那為什麼不讓黃梅直接全攬下來,何必又找她做輔助呢,想必此時程晨不滿的情緒已外露了出來,郭潔厭煩的蹙了蹙眉,說:“你不要以為給部門寫了一次征文就居功甚偉了,年輕人想着多做事多學習,不要想着怎麼攬功怎麼得功勞,這樣輕浮急躁的員工我不看好”
程晨詫異郭潔居然能說出這種話,心想她也是夠沒水準的了,在這樣的領導手下幹事真是悲哀,似笑非笑說:“一直聽說您是很幹練的領導,傳聞果然沒錯,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工作了”
她這話說的郭潔一頭霧水,又不好叫她回來問她是什麼意思,卻也覺得程晨這話定不是誇她。
程晨悶悶不樂地坐回工位上,現在的部門領導如此賞罰不分,任人唯親,隻會寒了員工的心,當然也許是因為她不重要,所以才不在乎是不是寒了她的心。
想想她來部門這段時間,幾位主管領導是越換越次,這個郭潔還不如程俊濤和肖榮之輩。
下午的時候,張安傑路過郝樂的工位時不知道又發什麼瘋,站在旁邊指責說:“你一天還能幹點什麼,叫你交個材料,來來回回改了四五回了,還得改,我這一天淨給你改材料了,拜托你上點心吧,我一天也很忙的,沒空給你改那麼多遍”
雖然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像張安傑說的那樣誇張,但程晨一來覺得郝樂不是那種馬馬虎虎工作不上心的人,二來部門四十多人都坐在辦公室裡,張安傑這麼大聲的批評一個資曆比他還長的老員工,未免有些太不尊重人了。
好在郝樂不管張安傑發多大火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也不動氣,張安傑說什麼他就聽着,但他這種不往心裡去不上心的态度讓張安傑更為來氣,站在那裡又說了五七八分鐘才回自己的工位。
程晨聽着心裡為郝樂抱不平,不過與其操心别人,明顯她才是更值得操心的那個。
今天她似乎犯了黃曆,今天就不宜上班,下午她去找張安傑請示一向工作的時候,被張安傑在辦公室裡也當着四十多人的面給她痛批了一頓。
沒想到上午同情郝樂的事這麼快就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張安傑破口張飛的斥說:“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要來問我,你是幹什麼吃的,如果每項工作都要讓我看一遍,我自己做得了呗,要你們幹什麼?”
張安傑這通火發的莫名其妙,這項工作和以往的工作一樣,程晨遇到拿不準的事情都會請示張安傑拿主意,但這次他不知道抽的什麼風,話說的十分難聽,而且程晨上午在郭潔處憋了一肚子氣,張安傑這股無名火發到她身上,程晨即便想裝也裝不住了。
“如果您說以後上報的材料都不用您過一遍,好,那我以後就直接上報,您看可以嗎?”
程晨說話絲毫不軟弱,并且眼睛裡燒着怒火,張安傑似乎沒想到程晨會反抗,就連工位在張安傑附近一直看熱鬧的白靜怡也是對程晨的反應出乎意料,張安傑愣了一瞬,接着說:“直接上報你有那個能力嗎?”
“您覺得我沒有這個能力,您也忙,那您看白靜怡有這個能力嗎,不如下次我給靜怡姐先看一下再上報也行”
見程晨把火燒到自己身上,白靜怡縮回腦袋盯着電腦屏幕,裝作與自己無關。
“和人家白靜怡有什麼關系,你别在這裡發瘋”,張安傑看了一眼周圍,臉上也有些挂不住。
“人隻會被逼瘋,您應該慶幸我現在還沒瘋,這份材料您要覺得沒問題,我就上報了,我回去等您消息”,說罷程晨轉身坐回自己的工位。
她讨厭張安傑已經是很久的事情了,以前想着為了這個飯碗,忍一時風平浪靜,但上班以來積攢的這些怒氣早就不是退一步能海闊天空的事兒了。
雖然頂撞了張安傑讓程晨現在瘋狂内耗,但是她仔細想想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忍不住頂撞張安傑,如此想來倒是減輕了一些心理負擔。
她坐在工位上無心工作,拿出手機下載了好幾個招聘軟件,想着自己最差的打算應該就是離職了,便提前看看市場上行情怎麼樣,下一份工作應該去哪兒打工。
可是看來看去,這雙休的好工作不好找,錢少事多還單休的工作一大堆,越看越心灰意冷,索性把手機關上扣在桌子上。
張安傑這會兒走了過來,聲音低沉說;“程晨,你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