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拉看清了安德莉亞的臉,震驚道:“公主?”
“少擺出這副模樣了,之前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怎麼?投奔的舊血族把你抛棄了?”
安德拉自知理虧,嗫嚅道:“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安德莉亞沒理她,繼續拉着歌英說到:“我在城主的會客廳看見了一個白晝血族。我們賽亞的王族對白晝血族的氣息很敏感,絕對沒有認錯!”
歌英思索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城主接待了一個白晝血族?”
安德莉亞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想城主把我弄去會客廳就是為了弄清楚那個白晝血族的真假。”
安德拉自然也聽到了安德莉亞的話,她好奇道:“新血族接待了一個白晝血族,這可真有意思。”
“你閉嘴。”安德莉亞怒目瞪着安德拉,“叛徒沒資格提他們。”
安德拉聳聳肩,“你還是這麼激動。和之前的蠢貨沒什麼兩樣。”
安德莉亞對安德拉的辱罵沒什麼反應,她無視了安德拉,盯着歌英問道:“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嗎?”她總覺得歌英來這裡肯定不是單純地被抓了,一定是有些别的理由。
歌英往旁邊挪了挪,拒絕了安德莉亞的親昵,淡淡道:“随機應變。”
“哦。”安德莉亞失望地點點頭,這才又把目光放在不順眼的安德拉上。安德拉注意到安德莉亞的視線,不爽道:“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做什麼?”
安德莉亞聳聳肩,“你确實不值得看。”
安德拉很氣,但還是什麼都沒做。安德莉亞現在有歌英護着,她不敢輕舉妄動。
不出一個小時,又有腳步聲響起,不過這次有不少人,他們打開鎖鍊和大門,高聲道:“沒死的都給我起來。”
歌英和安德莉亞站起身,她疑問的目光看向安德莉亞,安德莉亞解釋道:“我也是剛才才知道的,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隻是新血族所屬血域外的一座城,所有被抓來的血奴都得在城裡關押着,湊夠了數量再運進血域。現在應該是數量夠了。”
歌英了然,示意安德莉亞不要出聲,靜靜地墜在隊伍的後面,裝作沒精打采的樣子慢慢走着。
來運送的血族跟在隊伍的後面,看見歌英,丢過去了一個硬梆梆的面包,道:“諾娜大人對你可真是照顧。”都要進奴塔了,還吩咐他們不要把她餓死了。
安德莉亞睜大了眼睛,安德拉則微微張開了嘴巴,不是,原來這家夥有主人的麼?
歌英自然地接下面包,面無表情道:“謝謝諾娜大人。”
血族冷哼一聲,正要推她一把讓她們快點走,但是又收回了手。安德拉自然把這一幕看在眼裡,為自己剛才沒有答應歌英的交易而後悔。
在走出黑漆漆的房間後,幽暗的燭光終于照亮了面前的路,血族擁有能在黑暗中視物的能力,但她們這群人類并不能,
所以剛才在黑暗裡行進得異常小心翼翼。在見到光亮之後,她們才松了口氣。
血族們在不遠處放了幾輛馬車,每一個馬車後面都架了一個簡陋的木箱子,一個箱子差不多能裝七八個人。
血族們讓她們自行上馬車,試圖逃跑的人當場處死。她們自然不敢違逆,顫顫巍巍地爬進了箱子。
歌英和安德莉選擇了其中一個人較少的箱子,安德拉沒臉沒皮地跟了上來,一股腦鑽了進去,低聲道:“也帶上我吧。”
安德莉亞冷哼一聲,沒有把她踹下去。
木箱子關上門,血族們呵斥着馬夫,随着幾聲馬的嘶鳴,馬車緩緩動了起來。
安德拉縮着身子,低聲問道:“你是諾娜大人的血奴?”
歌英沒有回答她,安德莉亞冷眼瞥了她一眼,道:“少打聽,想活就閉嘴。”
歌英将兩個人的互動看在眼裡,沒想到單純好騙的安德莉亞在面對安德拉這種人的時候會是這種反應。
安德莉亞注意到歌英的目光,笑嘻嘻道:“艾莉小姐見怪了。”
“艾莉?”安德拉的目光變得古怪,“不會是艾利爾的艾莉公爵小姐吧。”
“你認識我?”歌英終于分給安德拉一個眼神,問道。
“那當然,畢竟在愛麗公主的領域,公爵小姐您是除了王後之外,愛麗小姐最喜歡的人。”
歌英自然不信,畢竟在她剛見到愛麗的時候,愛麗就想殺了她。“為什麼這麼說。我與愛麗公主的關系并不怎麼樣。”
“但你是唯一一個參加過公主的舞會還活下來的人。”安德拉感慨道,“我居然遇到了你。”
“如果你指的是最後一場舞會的話,愛麗死了。活下來的也不止我一個。”
“當然不是,我知道諾娜殺了愛麗。那場舞會活下來的有三個人。不過我指的是更早的,遠在王後複活前的那場死亡盛宴。”
安德莉亞不知道安德拉在說什麼,她一直待在普洛斯城,錯過了近期幾乎所有的消息。
歌英注意到安德拉提到那場死亡盛宴時興奮又詭異的語氣,“我并不記得我參加過這場宴會。”
安德拉頓住了,“怎麼會不記得?那場宴會可是極其有名的,讓愛麗在血域名聲大振的宴會。”
連安德莉亞都對這場宴會有所耳聞,“那場宴會?”她看向歌英,“居然還有活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