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霧還未散去,立海大正選們的腳步聲已經踏碎了山間寂靜。切原赤也仰頭望着眼前巴洛克風格的歐式别墅,墨綠色隊服被晨露浸得發潮:"這真的是集訓場地?說是宮殿還差不多吧?"
"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的呵斥聲驚飛了樹梢的鳥雀,"收起你的大驚小怪,切原。"柳蓮二閉着眼睛翻開筆記本:"占地面積約三千坪,附帶三個标準網球場和天然溫泉,不愧是迹部家的私人産業。"
當冰帝的加長禮賓車駛入院落時,越前龍馬正把網球拍抵在肩頭打哈欠。陽光刺破晨霧的刹那,他看見那個銀灰色頭發的少年踏着滿地碎金走來,黑色西裝外套在風中獵獵作響。
"沉醉在本大爺的款待中吧!"迹部景吾打了個響指,管家立即捧上冰鎮香槟。真田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我們是來集訓的!"
"所以安排了特别訓練菜單。"手冢國光從車上走下,金絲眼鏡反射着冷光。龍馬突然站直身體——這個人的氣場,和幸村部長好像。(某種程度上兩人都是比較嚴格的部長,不像迹部過于心軟了。)
正午的烈日炙烤着球場,切原像脫水的魚趴在長椅上。立海大的訓練永遠是地獄模式:負重二十公斤折返跑、對牆擊球一千次、還有真田副部長親自監督的揮拍特訓。反觀冰帝那邊,迹部正優雅地搖晃紅酒杯,看着鳳長太郎在傳感器前做發球精準度測試。
"體力訓練是基礎。"柳生比呂士推了推反光的眼鏡,"但似乎有人連基礎都做不好呢,切原。"
"你說什麼?!"切原剛要暴起,就被真田按着腦袋塞進冷水桶。隔着水花四濺的聲響,他聽見隔壁球場傳來規律的擊球聲。龍馬正在和柳蓮二進行高速對打,墨綠色發尾在空中劃出銳利的弧線。
日吉若握着球拍的手指微微發顫。他剛完成迹部規定的"絕對控球"訓練——必須讓網球在牆面标記點連續反彈五十次。此刻那個總噙着冷笑的帝王正用球拍挑起他的下巴:"眼神不錯,但肌肉控制還差得遠呢。"
當夕陽把雲層染成茜色時,榊太郎教練和幸村精市同時舉起記分闆。真田的視線掃過冰帝陣營,在某個挺拔的身影上稍作停留。全國大賽抽簽時他就注意到,轉學後的手冢将冰帝的整體實力拔高了整整一個層級。
"第一場,越前對..."龍馬轉動球拍的動作突然頓住,他聽見裁判報出了那個名字:"手冢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