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營公告欄前,野原烨踮起腳尖把挑戰書拍在平等院鳳凰的名字下方時,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墨迹未幹的宣戰書在晨風中輕輕晃動,像面挑釁的旗幟。
"喂喂,國中部的丫頭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鬼十次郎抱着雙臂靠在牆邊,暗紅色眼眸裡跳動着興味。
"當然是成為這裡的新女王啊(中二病又犯了)。"小烨轉身時馬尾辮在空中劃出金色弧線,運動鞋碾過地面發出吱呀聲響,"平等院前輩的作息表我可是研究了整整三天——他今天早餐會多加一個溫泉蛋對吧?"
食堂玻璃窗折射着晨光,平等院鳳凰放下筷子時金屬餐盤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隔着五張餐桌的距離,少女像隻狡黠的貓科動物蹲坐在餐椅上,嘴裡還叼着半片烤吐司。
"聽說前輩的毀滅甜區技術能打碎混凝土牆?"她含混不清地說着,指尖突然彈起桌面的方糖。白色晶體在空中旋轉的刹那,金屬球拍破風而至。
糖塊在爆裂聲中化作雪色煙塵,平等院看着穿透糖霧襲來的網球——那孩子居然在瞬息之間完成了發球動作。球拍橫揮的瞬間他瞳孔微縮,本該被攔截的網球詭異地消失在空氣裡。
"是種島教你的無?"平等院鳳凰的球拍在半空劃出半月形弧線,本該隐形的網球撞上拍網發出悶響,"但你的呼吸亂了。"
小烨後仰躲開擦過耳際的回球,發絲被勁風掀起。球體嵌入身後牆壁時,她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這就是世界級選手的實力,僅僅熱身就讓她後背沁出冷汗。
"比賽定在下午三點如何?"她舔掉唇邊的果醬,抛接球的動作帶着漫不經心的優雅,"前輩的右肩舊傷每逢陰天會酸痛吧?今天濕度68%,真是适合決鬥的好天氣呢。"
裁判吹響哨聲時,烏雲正壓着訓練場的鐵絲網翻滾。平等院鳳凰的外套在狂風中獵獵作響,他注視着對面不停轉拍子的少女。三天前這丫頭剛用數據網球把三津谷逼到摔了眼鏡,昨天又在混合練習賽配合種島打出鏡面回擊。
"讓你先發球。"他說着将網球高高抛起。
小烨接住下墜的黃綠色小球時,指尖傳來灼燒般的戰栗。這是她研究過三百遍的起手式——平等院的招牌發球"海盜的号角",時速超過220km的死亡奏鳴曲。
但真正襲來的不是預想中的炮彈。球體旋轉着撕裂空氣,在過網的瞬間分裂成七個殘影。小烨的瞳孔驟然收縮,這是資料裡從未出現過的...
"是鳳凰新開發的幻影發球!"場邊觀戰的入江奏多猛地抓住鐵絲網。七個球影在落地瞬間同時炸開煙塵,裁判椅旁的測速器瘋狂跳動最終定格在250k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