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說了,進了夢中夢世界你就知道。”官衍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身後,手指搭上他的肩。同時偏頭,四目相對。
“你的能力。”
什麼……難不成是……?
“你說呢,可以随意窺探别人當前發生的事情,并且以夢中夢世界呈現出來。”
“在夢中夢世界裡,你可以随意掌控。”
“這就是你的能力。
立在小别墅的門前,雍乾雨沉默了一會兒。半響,似乎覺得這能力也不比官衍的差,。欣然點了點頭,抖了抖肩,把某個越來越沒有分寸的人的手都了下去。
為了映證官衍說法的正确性,雍乾雨挑了挑眉,心裡念頭一動,順帶耍帥似的打了個響指,轉眼之間,兩人已經到了小别墅裡。
喲嚯,挺不錯一能力。
嘴角不自覺勾上笑容,緊接着一個玻璃杯卻砸在了腳下。
雍乾雨的眉毛微微皺起,視線緊接着看向了不遠處的人——王思雨。
女孩兒的臉上沒什麼,睫毛微動,客廳裡仿佛能聽見她的呼吸聲。
某些人生氣的時候看起來很平靜,實則内心早已是是波濤洶湧。雍乾雨估計王思雨這是這麼個情況。
“嗯。”
耳邊随之傳來官衍的應和聲。
碩大的客廳被寂靜塞滿,王思雨低下了頭,肩膀微動,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你的讀心術除了對我,對其他人能不能用?”拿手肘戳了戳身後立着的官衍,雍乾雨偏過頭,帶着幾分期待。
“不能。”
???你再說一遍?
這麼好用的一個技能,你的意思是說隻能用在我身上?
“憑什麼于青的那個醉鬼父親對她那麼好,連雍乾雨都關心她,憑什麼,憑什麼不能是我……”
猛地聽到自己的名字,雍乾雨多多少少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尴尬。
校草的身份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含金量,這下他信了。
想當初,頭一次得知他得了什麼“校草”的名号時,他是拒絕的。可能是飽閱群書,小說看多了的原因,總覺得頂着這名号總得發生點什麼事情。
萬幸的是,除了可見一斑的受關注度之外,還真沒發生什麼事。
這下好,桃花債來了,一來就是倆。
“哭了,去安慰下她?”
不是,你在說什麼你知道嗎?雍乾雨挑起了眉毛,一臉不可置信。
“我去安慰她?你怎麼不去?”語氣裡多少帶了點撒嬌的意味,雍乾雨感覺不到,官衍聽來,卻很是受用。
“我不會安慰人。”
不會?呵,我看你剛才安慰人挺得心應手的。
在雍乾雨看不見的身後,官衍失笑了聲,無奈的擺了擺頭。
這個傻子。
交錯有緻的玻璃杯倒吊在一起,陽光的照澈下,折射出摧殘的光芒。沙發堆積在一處,另一處是開放式廚房,隻不過沒有半分煙火氣,如同精裝的展示品。
王思雨擡起頭,臉色已經是潮紅,臉上都是淚水滑落過後的痕迹。雙拳緊握着,眉頭擰起,沉重的呼吸聲這時凸顯了出來。
“憑什麼憑什麼……”
女孩兒一遍遍問着自己,卻沒有人來回答。如同在于青的夢中夢世界裡一樣,王思雨看不到他們。
沒有家人關心……
同于青一樣嗎?
學校裡王思雨似乎始終總是高昂的,揚着頭的,從未表現出脆弱的樣子。每次雍乾雨和官衍妄圖從和于青談話中獲取點有用的消息,總是被她打斷而不得不終止。
老實說,一次雍乾雨不覺得有什麼,但次數多了,他挺反感這種行為的,也不理解。
但現在的王思雨,被淚水模糊了眼前,跪坐在了地上的王思雨,不是他印象中的模樣。
整個别墅裡冷冷清清,不見一個人,似乎隻有王思雨一個人。經曆了内心中歇斯底裡的拉扯過後,扯過沙發上的毯子,王思雨緩緩走上了樓梯。
沒有靈魂般的,拖鞋在地上刮擦着,隻是被腦裡亂成亂麻的指令操控着,機械的進了房間。
“嗯……這是哪兒?”刺眼的白光襲來時,雍乾雨不得不被迫閉上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昏暗的白色天花闆——房間裡并沒有開燈。撐着手坐了起來,拿手按了按已經褪去疼痛的太陽穴,雍乾雨的視線飄到了他的書桌前:
是官衍。還穿着主持時的正裝官衍。
見到他醒了,這人并沒有開口。隻是脫了鞋子,站到了樓梯上,坐在了他床上。
拿手輕輕握住了他的小腿。
我去,你幹嗎?!
“小雨,好點了嗎?”門忽然被打開,是……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