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那要不我們多買幾個蛋糕吧,”古裡炎真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裡滿是對知識的渴望,還有對正常補習的期待。
畢竟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們兩個難兄難弟基本都沒有真正感受過,傳說中溫和如雨的細緻教學。
“媽媽,我回來了,”沢田綱吉從旁邊的櫃子裡拿了雙新拖鞋遞給古裡炎真,同時,他也捕捉到了玄關處的一雙制式皮鞋。
唔,居然不是小高跟?難道禮尼去東京經常做任務,終于發現小高跟其實不太适合戰鬥了嗎?沢田綱吉在心裡默默吐槽:雖然禮尼隻比雲雀學長高了一厘米,但就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明顯更高,就把所有鞋子全改成了5厘米的小高跟皮鞋,真的相當離譜诶!
而且更離譜的是,他居然能一直堅持下來!雲雀學長也不在意!甚至他還開發出喜歡用鞋跟踩敵人臉的奇怪癖好,雖然每次看到的确有一點點酷,但怎麼想都不對勁吧!
“綱君回來了啊,你的新家庭教師已經在樓上等你了哦,”沢田奈奈從廚房探出腦袋,将放着茶壺的托盤放到沢田綱吉的手裡,“這是媽媽專門泡的清茶,要好好學習哦!”
“诶?好……好的!”
沢田綱吉和古裡炎真兩人晃晃悠悠、小心翼翼地走到二樓,畢竟他們誰也不想突然來個平地摔,把辛辛苦苦買的甜點供奉給地闆。
快小半年沒見過禮尼了,一定要讓他刮目相看!——這是突然有了不知名志氣的呆呆兔。
馬上就要見到那位活在并盛國中傳說裡、活在大家的話語裡的春廊閣下了,好緊張,一定要留下個好印象!——這是滿懷期待且好奇的喪喪狗。
但有句老話說得好,越重視越容易出錯。又有句老話叫做,生活會在臨門一腳的時候給你一腳。
在兩人推開門進房間的時候,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的腳先犯了錯,誰的腿後出了軌(?)總而言之,兩隻小動物美滋滋地撞成了一團,在門口行了個大禮。
茶壺和蛋糕更是落霞與孤鹜齊飛,在半空中抛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線。
哦豁,這下是徹底完了,兩人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但許久也沒聽到陶瓷碎裂的聲音,反倒是聽到了另一股讓人發自内心打寒顫的嗓音。
“哇哦,沢田綱吉,還有古裡炎真,你們兩個是打算向我跪安嗎?還是說……”
“你們還需要我說一句,愛卿平身?”
微涼的嗓音中帶着顯而易見的嘲諷,沢田綱吉顫顫巍巍地擡起頭,果然在窗前看到了某個熟悉的身影——雲雀一隻手上接住了托盤,另一隻手則抓住了甜品袋,唇角向下彎曲成一個明顯的弧度,周身的氣息更是冷到了極緻。
“沒有沒有,雲雀學長!您怎麼在這裡?”
沢田綱吉和古裡炎真迅速爬起來,但他依舊不死心地四處張望,企圖找到某個熟悉的身影。
不是,他哥呢?說好的溫柔體貼的家庭教師呢?他那麼大一個水靈靈的哥哥,怎麼就變成了活閻王呢qwq
“哼,别轉了,沢田綱吉,”雲雀冷哼一聲,“禮昨天臨時出任務去了,所以你的家庭老師現在是我了。”
“沢田綱吉,古裡炎真,但願你們兩個的智力水平能趕上草食動物的平均水平。”
小動物們你看我,我看你,可憐兮兮地抱成了一團。
“怎麼,你們有意見?”雲雀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看向兩人。
小動物們齊刷刷地搖頭,恨不得轉成風火輪。很快,兩人便體驗到,什麼叫做溫和如雨的教學方式。
的确溫和,他和炎真的大腦都要被習題和成一團36度的稀泥了。
也的确如雨,如同暴風雨一般犀利而正中眉心的毒舌話語幾乎将兩人徹底砸進地裡。
沢田綱吉呆滞地看着卷子,說好的雲雀學長高冷且不愛說話呢,他以後要不還是少說話多動手吧,他甯可現在就被浮萍拐咬殺,也不想被換着花樣嘲諷了,甚至他的話語裡都不帶一個髒字!
良好的道德素養真的不要用在這地方啊qwq
看着面前兩隻小動物交上來的習題卷,雲雀突然笑了,唇角勾起一個極具嘲諷色彩的弧度。
“我以前以為沢田綱吉你隻是還沒開竅,現在看來是我想太多了,”雲雀停頓了一秒,轉而開始攻擊另一位,“不過你現在應該慶幸一點,這麼令人大開眼界的解題方法居然還會有第二個人這麼用。”
一瞬間不知道雲雀到底是在嘲諷他的腦瓜子,還是在誇贊他的解題方法别出心裁,沢田綱吉隻能弱弱地提問,“那……雲雀學長,第二個人是誰啊?”
“呵,不就在你身邊嗎?你們幹脆改名叫卧龍鳳雛好了,照你們這個思路,跳馬都能被你們算出三又五分之二個。”
沢田綱吉沉默不語,古裡炎真在心中默默流淚。
雖然雲雀說得都是實話,但他們兩個真的好想抱頭痛哭啊——
有沒有人啊,随便來個人吧,六道骸也行,迪諾師兄也行。總之快來個人把雲雀學長帶走吧,他們兩個要撐不住了qwq
正當兩隻小動物眼睛中的蚊香圈都要具象化時,一陣熟悉而又稚嫩的校歌如同天使一般,突然響起。雲雀從口袋中摸出手機,在看見來電的名字後,剛剛的冷嘲熱諷逐漸消散。
“怎麼了嗎,禮?”
沢田綱吉和古裡炎真剛在寒冬消散的春天裡松了口氣,便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更加恐怖的寒意。
雲雀皺着眉頭,對着手機裡的另一頭說道,“五條悟,你說清楚,禮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