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停下腳步,锲而不舍地問,“所以你當時究竟說了什麼呢?”
一陣微風吹來,撫走表面的幾分燥熱,安吾與迹部對視着,看着少年認真的表情,安吾試着讓氣氛活躍一些:“導演怕說出來就播不了了,所以讓我悄悄念。”
安吾注視着他,比劇裡還要直截了當,面含笑意:“你可以吻我嗎?”
空氣冷卻了足有十秒鐘,夏季的蟬鳴連綿不絕地嘶叫着。
“佐野同學,你直接這樣拍對話好嗎?”
扛着攝影機的佐野幾乎要把鏡頭怼到兩人面前,身後的忍足攬都攬不住。
“哇,不小心湊得太近啦,驚天大新聞,劇裡我磕的CP進展還沒有現實世界迅速,真是雨季系列作品的悲哀啊。好了觀衆朋友們,我們的采訪到此結束喽!”
“如果足夠勇敢,我會吻她,可當我見到她,一切都前功盡棄。”
迹部念起這首詩,某部電影裡的經典片段,幾乎是一瞬間就想起來的。
“是啊,一個緘默無言,一個全軍覆沒,劇本的設定還真是……一個沒有解法的badending呢。”
迹部聞言看向她,“如果脫離劇本,你現實會說出口嗎?”
安吾看着他微笑,表情比劇裡生動活潑很多,“那迹部,你會嗎?”
“真正的愛是放手,是看着對方獲得幸福,這句請求,隻能說更像是遺言,情到深處,這種話不需要說出口的,該發生的總會發生。”
“我們的處境不一樣,劇本裡女主已經是強弩之末苟延殘喘,而現實并不會這麼發展,所以,這句台詞在現實裡永遠不會說出口。”
安吾這一通分析說得頭頭是道,把自己的處境與劇裡完全剝離開,迹部總感覺好似隻有他入了戲,安吾總是保持着安全距離,樹着防備。
“安吾,我能吻你嗎?”
她試圖通過長篇大論的理性分析,讓自己從那部戲裡抽離出來,可眼前迹部的想法并沒有撼動分毫。
“沒有了劇本,所以我此刻想說,當然。”
佐野扛着攝像機,一邊嗚咽一邊拍攝,“導演,這段戲剪輯到正劇裡好嗎?好嗎好嗎好嗎?”
“反駁!你别忘了這隻是參賽作品,要複合核心價值觀的,尺度不能太大……嗯,作為彩蛋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