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學的比賽結束回來後,等到衆人洗漱完,已經能看到天邊的雲變成粉紅色了,迹部一邊擦着頭發,一邊慵懶地撥過去号碼,手冢那冷淡的聲音适時響起。
壞人扮演遊戲完美落幕,相比輸赢來說,還有更重要的東西。提前接觸了越前龍馬,他的表現讓迹部不得不思考,如何應對這個未來的勁敵。沖擊全國第一的口号他喊了三年,在一個月後的全國大賽中,就是時間留給他最後的機會了。突然出現的變數,無疑是最大的阻礙。
迹部轉身拿起一杯紅茶,看着溫熱的蒸汽,水面上映出房頂上複古的花紋,他突然詢問管家:“安吾人呢?”
管家先生恭敬回答,“安吾小姐似乎有些不适,已經找人看過了,正在房間休息。”
“沒什麼大礙吧?”
“休息一下就無礙了,似是近日用腦過度。”
安吾知道迹部扮演“壞人”,迹部知道安吾在扮演“學霸”,他其實并不太懂為什麼安吾一定要在成績上和他離那麼近,學習成績好壞也并不能說明什麼道理。要知道安吾二年級要入學冰帝時,拿出去年的入學測試卷,她才拿了三十分。迹部湊熱鬧也看了看卷子,寫得滿滿當當,全是勾,态度很認真,但是成績慘不忍睹。他面對那個一言不發的女孩,當着她的面埋頭刷刷寫完,算下來95。女孩眼睛裡出現了類似“豔羨”的神情,從此以後兩人互相監督輔導,到上學期期末時,她已經能在每次小測保持和他10分的差距了。不多不少。
很久之後,迹部才明白,這姑且算是木偶少有的自尊心罷了,因為不甘心被埋沒,被挂上關系戶的标簽,試圖來證明自己的一種小别扭罷了。
眼下期末将近,這姑娘又開始了她特有的鑽牛角尖。迹部懷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擔憂,在窗邊喝完那杯茶,才終于下定決心去看看她——畢竟現在人是由他照顧的,可不能出了什麼差錯。
迹部伸手打算敲房門,卻發現根本沒鎖,他信步走進去,小房間裡萦繞一股淡淡的桂花香,熏香台上的香也隻燒了一半,窗戶大開着,山間的風把窗簾吹得揚起,寫字台上攤着幾本書,他走近去,拿起安吾日常交流使用的本子查看。
出現了不熟悉的字迹,還有礙眼的(* ̄︶ ̄)微笑表情。迹部使自己強行鎮定下來不要亂想,可能是出去看正選們訓練了吧。
直到他發現訓練場空無一人,傭人全部指着同一個方向時,迹部不可避免地發出冷笑,好啊這是“部長不在場的團建”是嗎?他還在胡思亂想時,身後有個人影悄咪咪靠近他,迹部大喝一聲“誰!”,慈郎被吓成小貓一樣彈射老遠,“啊啊啊!幹什麼!”
慈郎老實交代了其他人的行蹤,剛才幾個人湊熱鬧聽他講述昨天晚上的奇異事件,慈郎昨天獨自去遛彎兒時,睡眼惺忪間看到“怪物”撲面而來。然後宍戶就帶着鳳,最後演變成小團體,前去林間小徑一看究竟。迹部并不好奇那所謂的“怪物”是什麼,甚至有些困意,直到慈郎神秘兮兮地說,忍足把安吾也拉過去了,迹部這才感覺到不對,“好吧,你帶本大爺前去一探究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