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偷偷啊,我們那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收到投訴的某陸回過頭來為自己辯解道。
“哼,說到底就是你不信任我,不然為啥不跟我說?還編一堆謊騙我,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白瀾笙抱臂哼哼,故作無理取鬧。
“那種情況,能随便說嗎?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陸棠之不服,急得想從副駕駛鑽過來後排理論。
有閻禮和司機這倆不知内情的人在,這個話題太過敏感,宋阮意将陸棠之推了回去,連忙轉移話題道:“不說這個,小閻跟我們一起出來玩,你爸媽知道嗎?”
“知道,都經過他們同意了的。”閻禮微笑答道。
“那就好,畢竟出來半個月,時間還是挺長的。”宋阮意笑笑,視線在白瀾笙和閻禮身上來回掃,已經有點忍不住想問了。
白瀾笙精準捕捉到他的想法,招招手讓宋阮意和池慕湊近,低聲說了些什麼,說完三人對視幾秒,同時看向陸棠之笑了起來。
陸棠之被笑得一臉懵,但宋阮意這會兒已沒心思搭理他,轉頭滿面紅光笑意盈盈看着閻禮,一開口語氣是不同以往的溫柔:
“閻禮是吧,名字真好聽,一聽就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相貌也好,人瞧着也穩重,嗯不錯,那個…你家裡是做什麼的呀?”
宋阮意這麼一問,大有一種見家長的既視感,閻禮頓了頓,有些緊張地回答道:“我媽媽是大學教授,爸爸是高中老師,也是我們高中的班主任。”
“哦~你是閻老師的兒子啊,對,姓閻來着,我這腦子,一時還沒想起來,挺好的挺好的,也是書香門第了不是?”宋阮意恍然大悟道,邊說邊同池慕點着頭,似乎很是滿意。
“哎那你老家是這本地的不?家裡有沒有兄弟姐妹呀?”宋阮意又問。
這回閻禮還沒答,陸棠之插了一句嘴進來:“你在這查戶口呢問這麼細?”
宋阮意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将他臉往前面一推,不耐道:“你懂什麼你,上一邊去。”
這頭剛兇神惡煞罵完陸棠之,一轉臉對上閻禮又是笑容可掬。
閻禮尴尬地笑笑,老實答道:“是本地的,家裡就我一個孩子,沒有兄弟姐妹。”
“你大學打算報哪裡?考慮出省不?想讀什麼專業呀?”宋阮意那邊問完,池慕這邊又緊忙跟上。
倆父親一個接一個的問,閻禮也耐心地一個一個問題認真回答,越問宋阮意和池慕就對這小夥越滿意,到後頭便是怎麼看怎麼順眼。
後兩排鬧哄哄的,聊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每個人的臉上都堆着笑,唯獨坐在副駕駛的陸棠之對此毫不知情,孤零零地坐在前排獨自生悶氣。
一個半小時車程說長不長,也就打個瞌睡的時間,可要說短它也不短,就這一會兒,閻禮都成了宋阮意跟前的紅人了,張口閉口就是一頓誇。
陸棠之倒也不是覺得閻禮哪裡不好,就是平日裡被衆星捧月的人不是自己,他心底那股子醋勁兒就上來了。
這股勁兒一直持續到去到呼倫貝爾也沒消,程珩羽看在眼裡,笑也藏在心裡。
真不知道等陸棠之知曉白瀾笙和閻禮的關系後,他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
估計會震驚到跳起來吧。
程珩羽想着,不由自主就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陸棠之還在氣中,說起話來也沒好臉色。
“沒什麼,想到個好笑的事。”
“你們早上到底在聊什麼,笑這麼開心。”陸棠之狀似不在意般不經意問起。
“怎麼,大家都圍着閻禮不理你,你吃醋啊?”程珩羽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針見血地戳穿陸棠之的心思。
“誰、誰吃醋了,這有什麼好吃醋的,亂說。”被說中的陸棠之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他又強裝鎮定起來。
“是嗎?那你幹嘛不開心?”程珩羽看着他那極其好懂的表情,輕聲問道。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開心了?”陸棠之不服,他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程珩羽看着他的雙眼,緩緩道,“早上坐車的時候,我一直在看你,嘴都要扁到地上去了,還非要說沒有。”
“你幹嘛一直看我,無不無聊?”聽到程珩羽說一直在看他,陸棠之霎時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不無聊,你好看,就要一直看。”程珩羽笑着,伸手牽住陸棠之,語氣溫柔且堅定:“而且,你不開心,我也要哄你開心。”
“誰要你哄。”陸棠之抽回手,方才被程珩羽握着的地方還隐隐泛着熱意,這股熱意直竄腦門,烘得人臉頰發燙。
“嗯,你不要,是我非要哄的,要吃薯片嗎?或者巧克力。”程珩羽不跟他對嗆,就順着毛安撫。
“都要,我還要維他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