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啊,你順着梁逸心思把人魚送走就讓你出來了啊。”樓宴理所當然地說。
陸機看了眼牧甯,對方朝他笑了一下,陸機問:“你兩誰是人魚啊?”
牧甯說:“我是。”
陸機看他手裡的尾巴尖又看了眼樓宴點了點頭,豎起拇指說:“厲害。”
“你兩你是人他是魚吧?”樓宴說着偏頭示意剛走到門口豈濁問。
陸機底氣不足地嗯了一聲。
“我就知道,難怪折騰那麼久,走彎路了吧。”
陸機沒看豈濁,心說你可閉嘴吧,我雙殺,我殉情,我mvp。最後他憋屈地嗯了一聲。
“行了,你活着回來就好好做環保去,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告别兩人,房間内就剩豈濁和陸機,烏楚在車上沒下來,氣氛一時有些尴尬,陸機摳了下褲縫淺淺吸了口氣問:“濁哥我們什麼時候走啊,你累不累?累的話在我家睡一晚也行。”
陸機純屬沒話找話,他覺得按照豈濁說走就走的性格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拿了行李就走。
豈濁站在郁金香玻璃吊燈下面,燈光斜斜照下來,給他打了層側影,面部輪廓與相冊裡的照片重合,陸機無端地有點緊張,咽了下口水。
“你記得。”豈濁灰藍色的眸子看向他,臉上看不出喜怒,語氣也還行。
陸機松了口氣,看來豈濁不是來興師問罪,但支開烏楚特地來一趟看來還是在意的,陸機不搞種族歧視,他立馬表态:“我會保守秘密,誰都不說。”
豈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話要說,最後微微點了下頭說:“收拾吧,等會兒就走。”
陸機收東西很快,主要這是前陸機的地盤,他沒什麼好留戀的。把錢和值錢的東西收進箱子,再拿上一些還看得過去的衣服,陸機進浴室沖了個澡斷水斷電,半小時後拎着箱子走到車邊。
箱子放進後備箱裡,陸機按了按口袋,兜裡裝着兩支抑制劑,他又摸了摸後頸,在腺體那裡按了按。
沒有酸脹感,腺體确實空了,但他不知道怎麼空的,信息素連同易感期的焦躁一同排出體外,從來沒有那麼輕松過。
上車後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屁股,坐到駕駛座正後方,鬼鬼祟祟地往副駕駛看。
豈濁靠在椅背上,從他的角度看過去作戰服外面的皮膚光滑無痕,沒有牙印。陸機小幅度地動了動鼻子,也沒有在車裡聞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難道是别人?陸機舔了舔牙尖,但是那時候A區就隻有豈濁,想了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陸機放棄了,這個世界沒有omega,隻要遠離豈濁,他的發情期和易感期是可控的。
“陸哥這裡哪兒有吃飯的地方,我們先吃點東西再走吧,路況太差要開12個小時。”
“過兩個路口右拐,公園到底有家牛肉面館,我請你們吃吧,那家味道不錯。”陸機胳膊架在椅背上指揮。
“好嘞,現在還有賣牛肉的店,很貴吧?”烏楚說。
“還行。”陸機吞了口口水說,其實是貴的,主要是他想吃,整個21區就這一家。
現在耕地驟縮,糧食都是水培的,牧草那些不算剛需的作物數量稀少,牛羊豬肉價格飙升,雞鴨兔這種出欄快的肉類是主流,但價格也隻是相對較低。
陸機可以不吃菜葉子但不能不吃肉,一頓沒肉就覺得活着沒什麼意思。
面館占地面積挺大,房子在21區算新,門也做得結實,陸機帶着人進去老闆立馬看了過來。
主要是豈濁這一身在21區着實紮眼,瞧着像踢館的。
“三碗大碗的牛肉面,三十串肉串。”陸機對老闆說,然後轉頭問,“你們要吃别的加上,别客氣。”
三人挑了張桌子坐下,陸機這會兒沒心思想别的,滿腦子隻有肉。
“好香啊。”烤架上的刷油撒料肉串散發出勾人的味道,陸機沒留神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一直沒什麼反應的豈濁突然擡頭看向他,陸機心裡咯噔一聲。
又怎麼了!!!啊!!!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