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樹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
斜坡慢慢變成平地,重心不在後傾,她聽見有人吆喝,黎樹側耳細聽。
——中秋偷菜喽!
什麼東西?黎樹聽着聲音看過去,現在社會偷菜怎麼玩?
隻見聲音源頭是六戶敞開的大門,三人坐在門口,腳邊放着喇叭,好一個偷菜,黎樹笑意滿滿。
黎樹問旁邊的宋今禾,“一會兒要去摸秋嗎?”
宋今禾聽見了黎樹的話,他愣了兩秒,開口道:“好啊,希望我來年考大學考的近一點。”
黎樹沒發覺,也道:“好啊,那我的祈求也祝你考上好大學,離家近點。”
宋斯南:“那我也一樣!”
宋今禾失笑,“給其他人留點回來吧。”
黎樹和宋斯南笑容立馬淡下去,一口同聲道:“話别太滿啊!”
宋今禾推搡着他們,離開了現場,“回來在說吧。”
離開那個地方後,宋斯南清楚地感覺道宋今禾松了口氣,上次的事耿耿在喉,他幾乎下意識看向剛剛他們離開的地方。
接着他落到了兩人身後。
途徑燈謎攤,宋今天與黎樹幾乎同一時間打趣宋斯南,發現宋斯南的“專屬”站位上沒有他,“欸?”
“咋啦?”宋斯南在兩人身後道。
兩人立馬回頭看向身後,黎樹指着燈謎攤,“來一次不?”
宋斯南想那個傲嬌怪,“不!來!”
前面一個魚燈,徹底吸引了黎樹的目光。
或許不止魚燈吸引了黎樹。
藍粉色調的蝦燈吸引了宋斯南。
相對于他們兩個的燈,那個居于高處,樸實無華的柿子燈,完全吸引了他的目光。
同一家攤位上,三位年輕人的聲音跌倒起伏。
付過錢後,三人拿着燈繼續逛。
打算買一下要放的燈。
宋斯南與黎樹都沒有選擇比較傳統的蓮花河燈,而是拿了複古式的走馬河燈。
宋今禾拿的是傳統的河燈。
他們要在上面寫字,内容較多,毛筆字還不好,就拿了比較大的走馬燈。
黎樹拿着毛筆,提筆就寫道:
祝今禾,
高中狀元。
永綏吉劭。
寫完,她滿意的點點頭,這時,宋斯南掃了一眼,“你寫啥?”
黎樹不解,“說出來不靈了”
宋斯南:“……”
上面,重要有三行墨水,越來越長越寬的那種。
宋斯南認為自己眼睛的問題,繼而不去看她,專心寫自己的。
我哥,狀元非你莫屬,不是弟弟吹牛逼,是你有這實力!
樹苗,永生幸福。
宋今禾沒有在在蓮花瓣上寫,我是攤主個了一張紙條,寫好後幾秒鐘晾幹後,在塞進河燈的花蕊裡。
他寫:
心比天高,比海深,願心氣永垂不朽,願明媚如陽光,可以不溫柔不心細,但要開心。
緻他/她。
寫好後,他撂下筆,拿起紙條晃了晃,宋斯南和黎樹立馬圍了上來,“寫好啦?”
“嗯。”
黎樹一手拿着河燈一手提着魚燈,“快到時間了嗎?”
宋今禾:“快了,十分鐘。”
“好,那我們現在去吧,一會兒人多就趕了。”黎樹看着周圍漸漸泳上來買河燈的人群道。
“走。”
來到河邊,正好岸的對面有人在舞火龍,黎樹心道:來年不用愁了,那一定是個萬事順意的好年。
時間差不多了,工作人員開了栅欄,黎樹他們是第一批放河燈的,漸漸地它飄遠了,帶着祝福,飄到……工作人員放置好的的截攔裡。
行了,還得是宋今禾自己努力吧,妹妹我心意送到了。
原來在寫河燈的時候黎樹根本沒想到會有工作人員截河燈,在看見栅欄和工作人員後,黎樹才想到。
現在法治社會,放這麼多河燈如果都沉入河底會污染水源的。
可惜了自己當時百分百的心意。
為了後面的人放河燈他們很快從岸下上來。
繼續沿着布規劃好的路徑走。
玩好後,黎樹還想着摸秋給宋今禾祈福,可宋今禾卻道:“别了吧,人太多了,我想睡覺了。”
黎樹:“啊?哥,中秋熬夜,長命百歲。”
宋今天看看人群,又看看宋斯南,“要不……我們回家摸秋,在草坪放上水果感覺也是一樣的。”
宋斯南開始不明白為什麼宋今禾不願意,直到他想起摸秋的另一層含義……
黎樹想了想,妥協道:“好吧。”
宋斯南在憋笑的路線越來越崩潰。
直到他聽見出口出吆喝的喇叭,他像是找到了宣洩口,笑了出來,“不行了,我去買點烤腸。”
兩人看着笑着想前的人,不禁問道:“他咋了?”
宋今禾不明所以地搖搖頭,“不知道。”
黎樹:“我也去買一點,玩餓了。”
在等串串的時間裡,黎樹手機推送了一個非遺文化——秦淮彩燈。
黎樹看了以後,爆發出一道尖銳的,“我靠!我也要學這個!”
接着,她慢慢下滑,看着一道道繁瑣的工序,道:“我的媽呀,寒假在說吧。”
宋今禾:“……”
宋斯南:“……”
回了家,宋今禾内心無比期待黎樹把摸秋的事忘了。
當打開屋門後,黎樹:“好了,咱們摸秋吧。”
宋今禾:“……”
宋斯南:“别了吧,樹苗,咱們明年太旺了。容易反噬。”
黎樹想想也是,一路上又是看舞火龍又是放河燈,今天還要熬夜。
“好吧。”黎樹咽下最後一口串,“補作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