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線索雖然微不足道，但總好過一無所知。

“我們得出去看看。”昔拉說着，伸手推開了門，邁步走了出去。白豹愣了一瞬，随後快步走到她的前方。他握槍的右手始終緊緊握着，那姿态，仿佛時刻準備迎接一場未知的戰鬥。

“你應該警惕一些，小姑娘。”白豹瞥了昔拉一眼。在他眼中，昔拉左顧右盼的模樣，就像一位巡視自己領地的君主，可手中卻沒有任何武器防身，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活靶子，危險至極。

"你有看見獅子狗嗎？"

"你在找寵物？"白豹看她的眼神像在看炸尾螺吃牛排。

“不，是一個黑發女孩，她有像獅子狗一樣的短發。”昔拉有些無奈地轉過頭，還用手在脖間比劃了一下，示意頭發的長度。

白豹聽後，立刻回過頭，視線如同一台快速運轉的掃描儀，在四周迅速移動着。最後，他的目光在船邊一處突兀地停了下來。

“……你說的是那個嗎？”

昔拉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潘西正蜷縮在船邊。她的眼神空洞而呆滞，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可怕至極的噩夢，整個人都沉浸在恐懼之中無法自拔。

這個平日趾高氣昂的斯萊特林少女，此刻抖得像是被抽了骨頭的炸魚薯條。直到昔拉在她眼前輕輕揮了揮手，潘西才如夢初醒，像一隻受盡委屈的雛鳥撲進了昔拉的懷抱。

昔拉清晰地感覺到，潘西的抽泣聲伴随着輕微的身體顫抖，源源不斷地傳來。

“……我，我被殺了，那個女人一刀劃破了我的脖子，我現在還能感覺到……感覺到我的喉嚨滲進鮮血，她是個惡魔……”潘西擡起頭，她那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淚痕，鼻頭也因為哭泣而變得通紅。

此刻的她，正努力控制着自己，不想做出流鼻涕這種在她看來很丢人的事。

就在下一刻，一隻粗糙的大手遞過來一張紙。

潘西轉過頭看去，白豹遞紙巾的姿勢比巨怪跳芭蕾還驚悚。他那張平日裡總是兇神惡煞的臉，此刻正努力做出友善的表情。

可那總是下垂的嘴角，即便努力上揚，卻反而勾出了一個比原本更加可怖的小醜笑容，皮皮鬼看了都要做噩夢。

若是幾年後去過哥譚深造的昔拉看到這一幕，想必能心領神會地露出同款詭異微笑。

但這一切，和潘西都沒有半點關系。

于是，她隻是愣愣地盯着白豹，随即将哭聲瞬間拔高三個八度——這效果堪比對着曼德拉草唱詠歎調。

昔拉望着海平面思考人生：或許當初該建議上帝在創造人類時給他們的淚腺裝個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