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有些激動,“那我們還等什麼呢,大師兄你趕緊擺陣吧。”
賀言竹:“......”
“我還沒說完,此次下山匆忙,尋魔陣需要的材料我沒帶在身上。”
衆人:“......”
周斯義提議,“要不聯系同門,讓他們用法術傳送過來?”
“可我們離太玄劍派之間隔了個無盡崖,無盡崖有禁制,無法使用法術。”
“那這怎麼辦,我們沒有證據,貿然懷疑城主夫人,城主肯定是不相信的。”
賀言竹打斷衆人的讨論,“我已聯系師尊,師尊說最快兩日便能送來,這兩日我們也可以再看看城主夫人有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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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内廳
城主坐在主位上,眉頭緊鎖,手中握着一杯茶,卻遲遲沒有喝下。
賀言竹端起茶杯,吹了吹茶面上的熱氣,“城主不必憂慮,那魔物雖然狡猾,但是我們也已經有了線索。”他抿了一口熱茶,又緩緩說道,“隻需再等兩日,我們定能抓住它。”
城主聞言,雖然眼中的憂慮仍未散去,但還是稍稍松了口氣,“那便好,那便好。”
在賀言竹和城主說話之際,其他人在默默打量着城主夫人。
城主夫人神色淡然,目光低垂,從面上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薛莫幾人對視一眼,隐秘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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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賀言竹邀城主來房中商議。
大家圍在桌旁,神情凝重。
“仙師們深夜喚我至此,可是有了什麼新線索?”城主開口問道。
賀言竹點點頭,“是有些事情需要向你确認。”
城主道:“請講,我一定如實相告。”
賀言竹開門見山,“我們想了解一下,你和夫人是如何相識的。”
城主聞言,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何相識與案件有何關系?”
即使不忍心,但大家還是把他們的猜測都告知了城主。
吳潇潇問:“您與夫人日夜相處,不知是否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城主聽完,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
他沉默許久後,低聲開口,聲音沙啞:“那是八年前的事了,當時父親手下有人心懷不軌,暗害于我,我深受重傷,險些喪命,幸在城外得一女子相救。在養傷的日子裡我們朝夕相處,漸漸産生了感情。”
似是陷入了那段回憶,城主臉上不由自主帶上了一絲溫柔的笑意,但很快,這抹笑意便消失不見,“後來父親鏟除了手下,将我帶回府内,我回去找那名女子卻沒找到,正悔恨懊惱之際,那名女子卻突然出現在了我面前,我滿心歡喜,沒過多久便将她娶回了家。”
薛莫很直接,“您夫人當時便是如今的模樣嗎?”
城主低着頭,一時間讓人看不出他的神情。
“......你們猜的沒錯,我夫人确實是那對姐妹中的妹妹,名叫蘇輕舞。當初她姐姐蘇若岚發生了那樣的事,她找到我,希望我能幫她改變容貌。我懇求我的父親,最後尋來了能改變身形音貌的法器。”
說着說着他流下了淚水,愈加頹廢起來,“......可是這些年來,輕舞明明沒有表現出一點要為她姐姐報仇的意思。”
薛莫沉聲道:“或許是您一直沒看出枕邊人的真面目。”
城主猛地擡起了頭,仿佛被人狠狠擊中一拳。
過了許久,他擦了擦眼淚,語氣悲痛但堅定地說道:“身為城主,我的夫人做出這等惡事,我對不起城中百姓。”他承諾道,“你們不必再插手此事,我會按天華城的律法,處置蘇輕舞。”
沈惜文勸道:“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蘇輕舞已入魔道,實力非同小可,城主你......怕是不敵。”
城主擺了擺手,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你們不必擔心,天華城獨立自治,能存在至今,是因為我們也有自己的護衛力量。況且......我與她夫妻多年,我想親自抓住她。”
他們下山除魔本身就是城主下的委托,如今城主不再讓他們插手,他們也不再勉強。而且上次交戰過後,蘇輕舞身受重傷,應該實力大減。
賀言竹沒有多言,從袖中取出一枚符咒,遞給城主,“此乃護身符,可抵禦金丹期緻命一擊,但隻能生效一次。”
既然不再插手天華城的事,他給這枚符咒也算是替神衍仙君還了人情債。
城主收下符咒,整理了臉上的表情過後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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