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代表,我的解釋就是這樣,既然雙方都沒有證據,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江燼往聶非雨身邊靠,聶非雨順勢将他攬進懷裡。
周缇見狀,也不好再當燈泡,轉身徑直離去。
門關上的一瞬間,江燼立刻掙脫,目光汲汲地看着聶非雨:“我什麼都不知道,非雨!如果他說的是真的,我一定是被操控了,但我真的沒有印象!”
“我沒說不信你,燼。”聶非雨深深地看着他,“你說沒去過,就沒去過吧。”
江燼遲疑了一下,從聶非雨臉上窺不出任何内心想法。
“你為什麼不告訴周缇,被我送進監獄的,并不是黑傑克?”
“不是你讓我别參與這件事麼?”聶非雨反問。
江燼頓了頓,“那項草案的真實意圖,周缇應該跟你提過了吧?”
“我是剛剛才知道的,這項草案,原來有利于那隻替罪羔羊。阿燼,你又想幹什麼呢?”聶非雨撫着他的發。
江燼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眼裡似乎有更深的東西。江燼隐隐覺得,他的心思并不在這件事上。
“我跟真正的黑傑克鬧掰了,談不妥。所以,我想通過這項草案的公布提醒他,我跟他之間玩完了。”
“哦,明白了。原來是你耍小性子,意氣用事。”
“我深思熟慮過的。”江燼對他這充滿寵溺味道的描述十分不滿,聶非雨其實比他還要小兩歲。“總之,黑傑克肯定會報複我的。莘訊的武裝與其跟神權僵持,不如防防黑傑克。”
“你又要我保護你,又不讓我看管你,到底想怎樣?”聶非雨失笑道。
“後者吧。我有能力保護自己。”江燼也笑。
聶非雨突然抱住他,隔着衣服撫摸他肩上的蝴蝶,“江燼,你讓我很沒有安全感。所以我才那樣的。但我對你的感情,永遠不會變。”
“是麼?”
江燼緩緩解開襯衫上的一顆口子,微微仰頭,夜幕般幽沉美麗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按原定婚期。”
“……好。”聶非雨的目光落在江燼白皙若雪濯的頸上,被這突如其來的示好晃了神。
江燼又解下第二顆扣子。
聶非雨啞然失笑,伸手将江燼黑色的襯衫剝過肩膀,低頭去吻他後肩的蝴蝶。
突然,聶非雨石化般定住了,身後尚未安置好的玫瑰,“嘩”地散落一地。
等了半天,不見他的吻落下,江燼故作失望地推開他,收好衣服,蹲下身去撿玫瑰。
嫣紅的玫瑰花苞,像一顆顆垂下來的小鳥腦袋。
他知道,聶非雨看見了他後頸的痕迹。指痕是昨晚岑安掐着他索吻時留的,就算說得過去,那兩隻齊整的齒痕,可沒法兒自欺欺人。
而那正是他故意給聶非雨看的,早知道讓岑安多咬幾口。
聶非雨到底是沉得住氣的人,一言不發,甚至在江燼蹲下去時,按住了他的腦袋,以防他看見他這副失了态的神情。
江燼不去想也知道聶非雨此刻的臉色。
“你昨晚,跟誰在一起?”聶非雨的聲音因竭力克制而微微顫抖。
“我不是回答過了麼?”
“随影?”
“對啊,從昨日傍晚到見你之前,”江燼站起來,整理好衣服,莞爾笑了,“我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