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小人修嘻笑起來,目中帶着淫邪的光,他一步步朝着扶微逼近,口中道:“急什麼?先讓爺玩玩。”
“嗚嗚!嗚嗚嗚!”
扶微!快走啊!
岑津拼命掙紮起來,他瞪着眼睛,身體被繩子磨出血迹他卻毫不在乎,隻想着讓扶微離開這裡。
可扶微卻沒有看岑津,他望着那還沒有自己高的那矮小幹瘦的人修,聲音平靜:“放了他。”
瘦小人修哈哈大笑起來,“美人兒說的是,陪爺快活快活,爺也不是不能考慮!”
這人修是一個中型宗門的一個資質不錯的弟子,但他能被翁柏收買,就說明他不是什麼品行端正的君子。
不過他尚且不知道扶微已經被霜寒劍尊收為弟子,若是知道了,恐怕他不會這麼魯莽,再貪财貪色也不可能用自己的命冒險。
扶微從被引來這裡之後反應就一直很平淡,平淡到翁柏都有些驚疑起來,難道霜寒劍尊給了他什麼法寶,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
但翁柏這等隻會趨炎附勢的人不會想到,扶微從來沒有想過要依靠别人。
他不再是當年不見窟中被欺淩的弱小魔族,他已經成了一把足夠保護自己的利劍。
“不能讓師尊等太久。”扶微忽然沒頭沒尾說了句。
那瘦小人修幹瘦的臉上有些猙獰起來,因為扶微完全不害怕的表現讓他覺得自己被輕視了。
他嗤笑道:“真是不識相,原本還想讓你爽爽,現在看來你……”
“唰——”
後半句話再也說不出來,喉間一涼,伴随着噴薄而出的鮮血,那人修隻覺得自己的視線忽然被擡高,然後又飛速下落。
在視線下落的一瞬間,他看見了翁柏驚恐的眼中映出一顆飛出去的熟悉頭顱……
失去意識前他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那個漂亮的少年說的一句,“不能讓師尊等我,所以要快些才行。”
“啊啊啊!”翁柏不可抑制地慘叫起來,“你!你!怎麼可能……”
翁柏語無倫次、不住地後退,因為太過慌亂還被自己的腳絆倒,就算重重摔在地上他也不敢停留,四肢并用想要遠離扶微。
然而下一刻,他再也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了。
身上束縛着的繩子被解開後,岑津還沒反應過來,他張着嘴呆呆地看着扶微。
扶微心中忽然有些緊張,岑津是他最好的朋友,自己表現出了真面目,會不會吓到他,如果他……
這樣想着,扶微垂眸,将沾滿血迹的劍往身後挪了挪,身體也稍稍退開了半步。
然而他卻聽到岑津沒頭沒尾地傻傻問了句:“你換新劍啦?”
扶微一頓,師尊當年送他的劍自然不能被這肮髒的血玷污,所以方才出劍時扶微是從儲物袋随意挑了把最普通的鐵劍。
但,劍并不是重點。
意識到什麼,扶微擡頭看向岑津,目光帶着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忐忑。
岑津撓了撓頭,“我還擔心因為自己會害得你出事呢,你沒事就好。”
“我們回去吧!”
岑津看也沒看地上死不瞑目的兩個頭顱,他腳步輕快地往回走,“你的劍術又精進不少,回去可得陪我切磋切磋,就像咱們從前一樣!”
扶微留在原地,望着岑津的背影,過了片刻才彎唇跟了上去。
“好,就像從前一樣。”
兩人離開後,地上的兩具身首分離的屍體忽然化為血水,融入大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隐秘處,一道黑氣漩渦憑空開啟,兩個魔修出現在扶微離開的地方。
影千尋對身邊一魔修道:“我就說影主沒事的,你瞎操心什麼。”
影千機感歎:“不愧是影主,我要是對上化元期修士可沒把握一擊斃命。”
熟練地毀屍滅迹,兩個影刃再次遁入了黑暗。
他們離開後,殷景曜從暗處現身,“看來哥哥很在意這個叫岑津的人修。”
殷景曜摸了摸下巴,決定把岑津列為重點關注對象。
任何有可能和哥哥産生愛情的家夥都不能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