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羽栖:“你們甚至沒懷疑過他的話語的真實性?”有一瞬間,他非常想直接把擁有代号的成員名額給面前的人一個。
——要是有這樣的人才,組織離倒閉也不遠了。
不過顯然的是,組織也清楚這批新人裡到底有幾個有能力的,隻把有能力的人的資料放到前面了,意思顯然是讓他在前面的幾個人裡面挑。
……所以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麻煩。
頭還因為之前的槍傷隐隐作痛,讓風間羽栖的目光有些冰冷,但是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當務之急應該是抓住跑走的人。
從剛剛那張照片來看高森弘絕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如果逃走了必然會想辦法報複他們。
風間羽栖:“……現在聯系一下綠川明和諸星大,讓他們去工廠天台蹲守,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人的蹤迹,如果有就控制他的行動。”
“剩下的人,留下一個看守,其他的在廠内搜索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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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有傷的青年——或者說叫他高森弘,現在已經保持不住原本懶散的姿态了。
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後,他已經猜到了,高森陽人大概已經遭遇了不測。
看着高森陽人之前發給他的一個側臉——是偷拍的視角,那個人正好偏頭看向監控,沒有注意到高森陽人手裡的微型攝影機。
在燈光的照耀下,照片裡的人琥珀色的瞳孔更加顯眼。
高森弘咬了咬牙,他明白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殺死他哥哥的兇手。
他把手機放進口袋,思考着應該往哪裡跑才能最大可能的逃走,忽然,他在口袋的手動了動,摸出了一張紙條。
紙上的字顯然是給他的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打印出來的。
“——如果想活命,那就往廠外西北方向跑。”
這張紙條是什麼時候到他手裡的?應該是在他昏迷期間,他并不能判斷到底是誰塞給他的。
廠外的西北方向……那裡有什麼?
他憑借着自己對火藥廠的熟悉,通過側門跑了出去。
該不該信這張字條上的話?高森弘猶豫着。
而火藥廠的天台上,諸伏景光先捕捉到了他的身影,這一次,他沒有猶豫的開槍打中了正在奔跑的高森弘的右腿。
高森弘因為劇痛踉跄了下,但由于對死亡的恐懼,他還是踉踉跄跄的跑進了叢林裡。
原本高森弘還在猶豫,現在他隻能賭一把給他字條的人沒騙他了。
叢林裡障礙物太多了,難以接着狙擊目标。
諸伏景光彙報了一下情況,随後用狙擊鏡接着觀察情況,一陣風吹過,叢林裡樹葉擺動,隐隐露出了一點閃爍的燈光。
這個燈光諸伏景光再熟悉不過了——是警車。
警察怎麼會來這?
諸伏景光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他很快反應過來,是zero做的。
——在卧底期間盡可能配合警方抓捕一些重要的罪犯也是他們的職責。
但是現在他們還沒獲得代号,zero的做法還有有點太冒險了。
諸伏景光皺了皺眉,他不能告訴柏圖斯警察來了,這樣很容易引起柏圖斯的懷疑——懷疑他們當中有人通風報信。
據他所知,組織并不缺狙擊手,最有可能隻會選擇一位,他和諸星大的狙擊水平差不多,柏圖斯很可能會選在之前行動中更加果斷的諸星大。
所以這次他很可能得不到代号,而zero如果不被懷疑,肯定是能獲得代号的,在權衡了一番利弊後,諸伏景光決定給柏圖斯發消息,攬下放跑人的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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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人跑了?”風間羽栖皺了皺眉。
諸伏景光神色冷靜的低下頭:“是的。”他已經做好承擔任務失誤的責罰了。
按理來說風間羽栖是必須要追責的,但是如果綠川明真的是卧底的話……
風間羽栖摩挲了一下手指:“……算了,這次那個人逃跑不是你的責任。”
諸伏景光詫異的擡頭看向柏圖斯。
這實在是有點太通情達理了些,畢竟對組織的代号成員來說,隻有任務有失誤,無論他是不是全責,都是需要受到責罰的。
風間羽栖:“但是,你這次的考核任務很可能會因此不通過。”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這個結果在他看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過柏圖斯對他的态度好像有點太好了……組織的人真的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新人态度寬容嗎?
不、不會,諸伏景光并沒有忘記柏圖斯拿槍指着那個遲到的新人時,臉上冰冷的神色。
他蓦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柏圖斯的時候,琥珀色瞳孔的青年暧昧的用帶着手套的指尖若有若無的敲打着他的腕骨。
諸伏景光心中起了一個荒唐的想法。
為了驗證這個想法,也是為了給自己争取機會,諸伏景光試探着開口:“柏圖斯……”
恰好此時,風間羽栖感受到自己的頭似乎已經不疼了,他摸了一下口袋裡的手機,發現自己已經能碰到實物了,于是還算好心情的回答諸伏景光:“怎麼了?”
諸伏景光謹慎的問道:“我可以成為你的下屬嗎?”
風間羽栖詫異的眨了眨眼。
就在諸伏景光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就聽到柏圖斯回答道:“可以。”
綠川明的能力還是很不錯的,而且最近組織内部的狀況越來越複雜了,他手下還沒有什麼可靠的下屬,所以風間羽栖沒有拒絕。
正在彙報任務情況的風間羽栖沒有看到,諸伏景光眼神有點複雜。
他甚至都沒說自己為什麼要成為柏圖斯的下屬,柏圖斯就同意了。
所以說,諸伏景光神色有點微妙的想,他不會真是柏圖斯喜歡的類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