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郢聞言。轉過身看着那戴着面具的男子,尴尬笑笑,“呃......一定要現在找嗎?”
“嗯,現在。”面具男的目光頗有一番打量意味,“你不先問問我喜歡哪樣的?”
“那你喜歡哪樣的?”
“還不明顯?”面具男忽然朝着黎郢靠近一步。“當然是你這樣的。”
語罷,他試圖再靠近一步,卻見一把劍橫在了他身前,擡眸一瞧,隻見紀鳴柯冷着臉,眸子裡帶着敵意,面具男也不氣惱,反倒輕飄飄落下一句“還有你這樣的,我也喜歡”。
紀鳴柯聞言,略微蹙眉,握着劍的手緊了緊,“我是男子,别開玩笑。”
“那又怎麼樣。”面具男不以為意,又轉身掃了眼其他人,笑得不懷好意,“别說,你們都有幾分姿色,不如我就......”
“打住!”黎郢忙制止了他即将脫口而出的話語,“等這件事處理完,我再給你找好不好,你看現在這個狀況,也不太合适吧。”他說着看了看因戰事一片硝煙的飛煙國,“這樣,七天後,你再來找我,我一定信守承諾。”黎郢說着三指并攏,對天發誓,給了面具男一個承諾,但實際他自己心裡也沒底,畢竟說給面具男找個願意伴他生生世世的人,真是情急之下扯出來的。
面具男見他誠意到位,思索一番後也妥協了,“行吧,但是......”他話鋒一轉,眼眸裡帶着威脅,警醒道:“如果你騙我,我就......你體會過的。”
皇後沉思片刻,開口問道:“什麼意思?”
面具男輕嗤一聲,很是不屑,“你以為我們四個那麼容易幫他。”他說着轉過頭故意同紀鳴柯的視線對上,語氣略帶挑釁道:“為了救這個飛煙國,還有你這個所謂的朋友,他同我們每一個人都做了交易。”
紮着麻花辮的雙胞胎捂着嘴輕笑幾聲,話語卻是讓人不寒而栗。
“别忘了針紮骨髓的滋味。”
“下次可就不止這般簡單了哦!”
眨眼間,那四人就消失不見了,其中的白發男子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看似對這事毫不在意,但黎郢卻是巴不得他能不開口,他一開口就是人要受罪的時候。
他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因為針紮骨髓是這人的提議;
等着被劃開的皮膚愈合後,讓人清醒地感受着針破開皮膚被取出的過程也是他的提議;
往傷口上撒把鹽更是他的提議。
黎郢想着就覺得背後隐隐作痛,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真是希望這人有一天能夠被毒啞。
或許是他想的多了,回過神便見紀鳴柯已經到了他身旁,目光緊盯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紀鳴柯?”黎郢湊過去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心疼我?”
“是。”紀鳴柯微微移開眼,思索片刻後視線再次落在黎郢身上,“先處理一下飛煙國的事情,處理完後回王府等我。”
紀鳴柯撂下這句話便匆匆離開了。
“這......這王府真的還能回去嗎?”黎郢嘀咕着聳聳肩,随後攤攤手,朝着皇後走去,“其他人呢,都安全撤離了嗎?”
皇後點點頭,“隻有少部分已經撤離了......很多無辜百姓遭了殃。”她搖搖頭,面色很是疲憊,“每一次開戰,總是會波及無辜百姓,這一戰,隻不過是看似勝了......果然,我這皇後不稱職。”
“我們無法預測之後的事,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隻能盡最大努力去挽救。”黎郢掃了一眼,裹着血衣的屍骸,零落滿地,彌漫半空的硝煙和低垂的灰白雲影混雜在一處。
他垂眸,“先讓他們入土為安吧......我會去安撫他們親人的,至于剩下的事,便有勞皇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