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幹什麼,黎郢瞪了花娘好幾眼,示意她趕緊為自己解開,況且,哪有這麼求人的,搞半天自己還是沒得選,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花娘起身抹去眼淚,根本不管黎郢是什麼反應,反而點上了一支迷魂香。
黎郢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已經被捆成這副樣子了,花娘還要再給他迷暈過去,他是有多大能耐能夠讓花娘這般煞費苦心。
漸漸的,黎郢便陷入了昏睡中,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聽到了一陣叮鈴作響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随後便感到床榻陷下一點,看來這人便是自己的成婚對象,黎郢隻希望他暫時不要趁人之危,然而下一刻卻感覺臉頰一陣冰涼。
黎郢不禁開始胡思亂想,這手的溫度,那什麼花娘不會将自己送給了一死鬼吧,這般一想,黎郢隻覺頭皮發麻,整個人幾乎是被吓醒的。
待看清眼前人後,黎郢神色由驚恐轉為了驚訝,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紀鳴柯冠發高挽,同樣身着婚服,腳踩一雙黑色長靴,隻是腰間多了一串大小不一的鈴铛。
紀鳴柯解了他的啞穴,黎郢一能開口便是滔滔不絕道∶“你怎麼在這裡,我給你說我那天在巷子裡碰到了好奇怪的事情,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紀鳴柯一邊聽他講一邊伸手解開了他的繩子,最後耐心地聽黎郢講了約莫半個時辰,黎郢講的渴了,摸到桌旁喝了杯茶解渴,欲要繼續說,卻發現紀鳴柯盯着自己,眼眸裡似乎透露出了些許憂傷,“鳴柯,你怎麼了?”
紀鳴柯搖了搖頭,收回視線,坐在黎郢身旁。
黎郢順手倒了杯茶水推給他,“我有很多疑問想問你。”
“好,問吧。”紀鳴柯握住茶杯,眼底情緒無法言說。
黎郢也沒注意那麼多,将自己想問的在心裡整理一番後,直接一口氣全問了出來,“一,按理說小巷子所發生的事無人知曉才對。你如何知曉我死了?二,你答應了系統什麼,為什麼系統會願意給我這個機會?三,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甚至要與我成婚?”
黎郢本來覺得自己問了這麼多問題,紀鳴柯肯定要思索一番再回答自己,然而他卻脫口而出,“一,系統K33綁定我,告知了我你的死亡;二,系統同我交易,我完成它所規定的一個任務,它業績達标後便答應我給你一個機會;三,成婚也是K33的安排。”
“你……不會騙我吧,當真交易這麼簡單嗎?”黎郢一臉狐疑地望着紀鳴柯,卻見紀鳴柯擡眸看着他,神色很是認真道∶“你可以向你的系統确認,便知道我所說的是否屬實。”
X17大抵是聞聲趕來,隻聽它說∶“當時K33确實是同我這般說的,紀鳴柯沒有騙你。”
X17都這般說了,黎郢當然是信了,同時心裡松了口氣,還好不是什麼以命換命的戲碼,不然他能直接瘋掉。
黎郢想知道的都問完了,突然想起來X17所布置的任務,若是要完成“洞房花燭夜”,那他豈不是要與紀鳴柯那般,着實羞于啟齒,黎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逼着自己開口,“那個,我方才得到了一個任務,你能不能配合我一下。”
紀鳴柯想也沒想便點了頭,然而下一刻黎郢又說∶“你先躺床上去。”
聞言,紀鳴柯握着茶杯的手一頓,眸中透露着疑問,可黎郢不管那麼多,過來将紀鳴柯硬生生拽到了床邊,嘴裡還說什麼“兄弟一場,今日委屈你一下,下輩子我給你做牛做馬”,随之便上手去解了他腰上的鈴铛,直接丢到了一邊,“這鈴铛硌得慌,容易礙事。”
話落,黎郢又去解紀鳴柯的衣帶,然而紀鳴柯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随後給黎郢整個人按在了床梁上。
“你做什麼?”紀鳴柯的呼吸很是沉重,手上的力氣也是越來越大,抓的黎郢嗷嗷亂叫,忙求紀鳴柯松開手,“疼疼疼,紀鳴柯你松手,我錯了,我隻是想完成任務而已!”
紀鳴柯聞言放開了他,緊接着問他;“你的任務到底是什麼?”
黎郢揉了揉自己手腕,連啧幾聲隻得将X17給自己安排的任務告訴了他,“事情就是這樣,不然我打死也不會對哥們兒下手啊。”
紀鳴柯忽然輕笑一聲,“這不是任務。”
“什麼意思?”黎郢不解,湊了過去,“我不大明白。”
紀鳴柯一邊整理自己衣裳一邊告訴他,“據我所知,你的系統X17曾因戲耍宿主而被處罰,但它仍是死性不改,你明白了嗎?”
黎郢瞬間反應過來,X17原來是在戲耍他,難怪那個時候他聽見X17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