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定經驗,接下來就順利多了。
從沐與時明佑的大路徑變得程序化起來,大緻可以這樣描述:兩人去某異變刷新點,異變刷新點有人對付人,沒人就對付異變,搜刮完後去嚯嚯下一個異變刷新點。
就這樣,一個完美的循環就形成了。
常言道,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兩人最終還是碰上了硬茬子。
在她們收拾幹淨第三個異變刷新點的戰利品時,有人偷襲了她們。
好巧不巧,被偷襲的人是時明佑,她提前感知到了殺氣,縱身一躲,刀刃貼着她的臉劃過,差點毀容。
“啪嗒。”
時明佑手中的藥劑掉在地上,摔碎了。
從沐立刻拿起武器反擊,過了幾招後,意外發現對手實力很強勁。
事發突然,時明佑顧不上心疼浪費的藥劑,她握緊短刀,做出防禦的姿勢,小心呵護着剩餘物品。
她也想上前幫忙,可奈何手中隻有一把短刀,不太适合攻擊,隻能一邊小心保護手中的物資一邊謹慎地預防偷襲者的同夥。
偷襲者一頭長發,長得雌雄莫辨,開口的聲音卻是男聲:“有點實力。”
從沐揮劍架住他的攻勢:“想偷襲?省省吧。”
兩人又過了幾招,偷襲者見從沐不能成為突破口,瞪了一眼時明佑後快速離開。
威脅已經離去,時明佑卻不敢放下短刀,她警惕地巡視着四周,從沐啞然失笑:“好啦,他應該沒有隊友,和我們過了幾招,見讨不到什麼便宜,不會再糾纏了。”
時明佑還對他在離場時的那一瞪耿耿于懷:“實力一般,人品奇差。”
從沐沉默。
時明佑隔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從沐的異常:“你怎麼不說話?”
從沐一劍斬下異變的腦袋:“因為我們也在做一樣的事。”
她指的是偷襲,但時明佑卻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我們可沒有打不過就瞪别人的壞習慣。”
這個異變刷新點沒有選手,從沐收劍構思下一個目的地。
時明佑看了眼手環,有些驚訝地說:“咱們的排名好低。”
從沐手中用來在地上寫寫畫畫的樹枝停了停,這個結果算得上意料之中,畢竟她們截止到現在才處理掉兩隻異變,能加的積分不多。
還沒等她寫幾個字,時明佑又驚訝地說:“咱們的排名提升了好幾名!”
這代表排在前面的幾個小隊都遭遇不測了。
從沐眼前一亮,她就知道其他人也會發現解決選手是最佳途徑。
時間還剩餘一大半,剩餘的小隊數卻在逐步減少,從沐與時明佑的排名也在逐步提升。
從沐扔掉了手中的樹枝:“咱們去高一點的地方。”
現在的情況已經和異變沒什麼關系了。
相信其他人也能很快反應過來,與其花心思對付異變,不如藏在暗處偷襲對手。
人可比異變好對付多了。
時明佑已經清點完了剩餘的藥劑,如果不出意外,兌換成的積分足夠她們拿到比較靠前的名次。
整張地圖的最高點在于高山,從沐不敢走大路,與時明佑躲躲藏藏着開辟着小路。
不同于其他地方的火燒痕迹,以高山為圓心的一個圓形區域沒有發生明顯變化,有樹,有草,有灌木叢。
這很反常。
兩人更加小心,更加謹慎。
在必經之路上,有一片竹林。
很不巧,竹林中正爆發着兩個小隊的打鬥。
小隊打鬥,竹林遭殃。
原本十分茂盛的竹林經此一難,幾乎一半的竹子倒在了地上,剩下的竹子也秃的秃,斷的斷,令人唏噓不已。
兩個小隊都折損了一人,隻剩兩人拿着武器對峙,誰也不肯示弱。
從沐本想快速離開,時明佑卻拉了拉她:“留下來看看熱鬧。”
從沐沒說話,隻是給她指了一個方向,那裡有幾棵長得很茂盛的樹,如果觀察仔細,會發現樹的後面藏了人。
已經有人盯上了這兩條魚了,她們沒必要心系别人的獵物。
讓人有些意外的是,爬山時,從沐意外撞見了老熟人。
關筱與何雲在半山腰的位置,一人拿着一個望遠鏡在朝竹林的方向看,兩人一邊看還一邊進行激烈的讨論:
“我賭長得高的那個赢。”
“他必輸。”
“你看,他率先出手了!”
“切,不是又被格擋了嘛。”
“要是出刀再快一點就好了,偏偏反應那麼慢。”
“和你倒是差不多。”
“喂!你怎麼這麼說我!要不是我,你還能出現在決賽嗎?”
“這也不能證明你能好到哪裡去。”
雖說兩人面和心不和,但對周圍環境感知卻都很敏銳,從沐明明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他們就停止了吵架,雙雙拿起武器:“誰?”
從沐不想躲着,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一架,赢就赢,輸就輸,爽快些。
系統卻在她産生這些想法的時候瘋狂警告:【宿主!不能這樣!你正面硬剛不過他們的!】